在钱蜜蜜没出现前,他没怎么上心,想着林平不至于被一个女人哄得晕头转向。毕竟那会儿他一心落在自家媳妇儿身上,哪还顾得上去管别人家的破事。
而且林平那藏着掖着的认真劲儿,说多了不仅起不到该有的效果,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钱蜜蜜现身后,又听了些小桃子的隐晦提醒,察觉到这人目的的不单纯。
闻野跟古二哥借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手,派他们去跟踪了钱蜜蜜一段时间。很奇怪,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出来。钱蜜蜜接触的男人就林平一个,每天按时上下班,基本上没有过分的行为。
现在这情况不太妙啊,要么确实是他想多想错了,要么就是钱蜜蜜隐藏的太好了,一丝蛛丝马迹都没露出来。
身边有这么颗危险不知的定时炸弹,搞得心里烦躁得很。
林平语气坚定的说:“野哥,我是真心喜欢蜜蜜的。不过娶她一事还早着呢,我没想好要怎么和爸妈说。呃……其实蜜蜜前些天还跟我说,让我先别和我爸妈说。她说处对象是两个人的事情,要是家长掺杂进来就不一样了。”
“蜜蜜说的有道理,就先不说呗。等再稳定点说也不迟。”
“唉,野哥,好羡慕你和嫂子啊,我好想好想早点娶蜜蜜回家。”
闻野挺直了腰板,清清嗓子,得意洋洋的劝诫:“不要羡慕,我和小桃子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旁人比不得。尔等凡夫俗子,就不要复刻我和小桃子的相爱征途了。”
他就担心林平直接跟王婶摊牌,有钱蜜蜜这话在,也省的他多嘴提醒了。
林平忧伤了几秒,转眼说起正事:“对了,古二哥让你明天上午过去一趟。自从你和嫂子搬出大院后,我都没咋和你们碰到面了。野哥,你知道不乌吉那小子前段时间酒喝多摔死了,据说脑花都摔出来了。”
说起乌吉,他的悲伤一扫而空,脸上还带着痛快的笑容。
闻野眉头一皱:“啥时候的事儿”
六月那会儿乌吉起贪念去公安局告密,差点害死一帮兄弟。古天佑说会给出一个交代,他就没关注乌吉这人了。贪财猥琐的小混混一个,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但没多久,古天佑和乌念离婚了。
乌念是乌吉的姐姐。
闻野和林平知道时,乌念已经不在古家了。
要知道,古天佑和乌念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是深厚。在乌念十六岁那年,乌家饥一顿饱一顿,为了一百块钱狠心要将她卖给一个打死两个媳妇的鳏夫。
二十一岁的古天佑掏空家底,四处卖命借钱才勉强凑够一百块,从乌家父母手里把心如死灰的乌念解救出来。带着她离开了村子,来到县城里开始艰难的讨生活。
两人相互扶持,才有今天的好生活。乌念吃了太多苦,身子不好,结婚十多年没有孩子。
古天佑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和乌念一辈子好好的,努力挣钱攒钱只是不愿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有足够的资本,才能更好保护心爱的女人。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可惜唯一的变数在乌念身上,她从小就被父母洗脑,弟弟乌吉是乌家的命根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帮助他。乌吉再次找上门来,心软的乌念一次又一次的拿钱给他。
古天佑知道,可他什么都没说,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妻子开心就好,那些钱算不了什么。
这就越发助长了乌吉的贪婪,要的钱越来越多,私下又去赌钱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数额很大,乌念不愿意给再给他了。
乌吉一怒之下,为了报复古天佑和乌念不肯继续拿钱给他,跑去公安局意图举报,想和两人同归于尽。不得不说,乌吉做到了,他确实毁了亲姐和亲姐夫的小家。
古天佑忍无可忍,决定拿一笔钱引鱼儿上钩,再以牙还牙去举报赌博的场子。
乌念不小心知晓他的计划,一边是相爱多年的丈夫,一边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悲痛之下苦苦哀求他最后再放过乌吉一次。
这无理要求提出,她觉得自己没脸继续再待在古天佑身边了,破败不堪的身体已经拖累他好多年,毅然决然的提出了离婚。
古天佑不愿意,但乌念去意已决,甚至以死相逼。他不得已答应了这个要求。
经此一事后,乌吉和乌念没了消息。
直到这个月,乌吉的死讯传来。
林平说:“就这个月十多号的时间吧,我是听别人说的。”
闻野直觉这事和古天佑脱不了干系,压低音量问:“古二哥干的”
林平摇摇头:“不清楚。你不是不知道,自打古二嫂离开后,古二哥就越发沉默骇人了,人也消瘦了许多。我都尽量少去触他霉头。但我同意野哥你的猜测,乌吉一出现,害得古二哥一把年纪成了孤家寡人。这要换做是我,我拼了命也要弄死这小子。”
要他说,管它是意外还是故意的。
乌吉这混蛋玩意儿死了,算是为民除害了,免得这人整天到处祸害别人。
“野哥,实话和你说吧,我觉得古二哥这儿不太好了。”林平指了指脑子,叹了口气,“我好几次有事去找他,都看到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就好像古二嫂还在那个家里一样。”
“古二哥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