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太医,本宫确认了这个消息就成。后头你还是按照惯例来请脉。”
卫临知道淑妃娘娘这是让他保密。
“微臣遵命。”
“卫太医,六阿哥近日好像在出牙,本宫有些担忧。不过他可能还要睡会儿,劳烦你到偏殿等候。”
太医出入太医院都有记录,且出诊后还要上交脉案记录。
安陵容不相信皇后的人不会盯着卫临。
果然天黑前,卫临的记录的脉案就出现在了景仁宫。
梳洗一番的皇后将小小的纸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沉着脸感慨。
“六阿哥都出牙了。若是本宫的弘晖平安诞生,说不定就能过上热热闹闹的满月。”
“娘娘,您别这样。”
剪秋哭着劝道。
皇后在月子里一直念叨痛失的“阿哥”就是早夭的大阿哥。
知道真相的剪秋有那么一刻都觉得娘娘是不是发了癔症。
她强忍着才没请章太医前来诊治。
“剪秋,本宫没事。”
每回她一提到无缘见面的孩儿是弘晖,剪秋都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皇后不忍看到忠仆再受刺激,就忍着没分享弘晖给托的梦。
章弥说她的身子已休养好,是时候准备侍寝之事了。
“剪秋,命膳房准备一只上好的老鸭,本宫明日要给皇上炖汤。”
“是,娘娘,奴婢亲自去吩咐,定会挑一只最好的鸭子。”
剪秋见娘娘恢复如常,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翌日的卯三刻,收拾妥当的安陵容在东配殿的门口看了一眼熟睡的弘瞻后,就在宝鹊的搀扶下走出了永和宫。
安陵容一抬头就瞧见了天边放出的光芒,可惜她要赶着去请安,无法欣赏徐徐上升的暖阳。
今日是时隔一月的阖宫大请安,众人都来得早。
她进去时,低位的妃嫔基本上都已现身。
让众人起身后,安陵容坐回了老位置。
没多久,离得远的华妃也赶了过来。
细细看过去,她眼下泛着青。
安陵容挑了挑眉,华妃自年将军去后,对皇上冷淡了不少,怎还会睡不着?
她正想着,江福海的唱和声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