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急忙拿着喝了一口,热气一下去,浑身都舒爽开了。
“你们也知道,我是公事公办。”
“白日,那是皇上的态度。”周奕压低了声音。
“沈兄,王妃,你们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最近皇上耳边,可没少听见你们的事,我这次来,也有别的任务。”
周奕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他目光诚恳郑重。
姜娇儿也相信,他没有说谎的理由。
他们都是一同支持当今皇上的,皇上猜忌琼州,对周奕心理上也是一种打击。
“行了,我得回去了,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你们不用管我,我在馆驿住几天就走。”
周奕说着,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能半夜悄悄来传消息,姜娇儿同沈鹤,心中都记了周奕一份情。
而两人此时,心口也如同悬剑一般难受。
皇上从来被称作寡人,坐在那个位置上久了,看谁都像恶人,更别提三人成虎之说。
可他们如今远离京城,就算是想解释,都没什么办法。
就是在琼州上书,皇上能不能看见不好说,看见了会不会相信又是一回事。
把香皂的方子交出去,竟然成了表达忠心的唯一办法。
虽然今天白日,姜娇儿就把方子给了周奕,可这会儿心里却不好受。
姜娇儿此时心中如同乱麻一样:“沈鹤,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声音发蔫,她是不是应该把这些超乎时代的东西带来?
沈鹤把她拢在怀里,用体温温暖着她。
“没错,皇上猜忌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而已,不能因一事,或一惧,就裹足不前。”
“夫人,想一想当年那么难,咱们都过来了,再难还能难过当年吗?”沈鹤压低了声音。
姜娇儿被他劝得心里放宽。
确实,她不想让皇上猜忌,也不想这么多年的友情走到尽头。
但皇上就是皇上,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子,而她也不能因为其他人,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夫人,不如先看看你夫君,你夫君如今才是真的难。”
沈鹤声音低哑,抓住姜娇儿的小手。
姜娇儿顿时羞红了脸,两人再次倒在床上,一夜天明。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