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姑臧城。阎行还在治丧时,斥候却传回了紧急军情。“刘协大军压境,诸位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刘协命皇甫嵩留守洛阳,由荀爽暂理朝政,自己则与荀攸、郭嘉、典韦、张辽、李进,统领司隶五万兵马进入雍州。雍州都督马腾,则已经调集兵马,陈兵于凉州边界,战事一触即发。“刘协这小人,不知道我们凉州在治丧吗?其竟然现在出兵。这口恶气,我们不能忍。主公,我请命即刻出兵,迎战刘协,我们凉州这次定要教其做人。”“梁兴说的对,刘协这时候出兵,分明是对老主公不敬。我们必须要迎战,狠狠地打败刘协。”“主公,这事没有什么可讨论的,立刻出兵就是了,我愿意做大军的先锋。”………韩遂麾下的八健将,对于韩遂的命令无不服从,在他们的眼中,韩遂高于一切。刘协选择在这时候出兵,梁兴等人自然难以忍受,纷纷叫嚣着要迎战刘协。“梁兴,你们先不要着急,这次刘协既然来打我们凉州,必然是做了充足的打算。我们若是不事先商量好怎么打,与刘协交战难免落于下风。”阎行素来心思缜密,虽说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是其的主要方面,但是观察形势、谋定而后动的能力,其也是有的,否则韩遂又怎么会选择令其执掌凉州呢?“打仗就是打仗,有什么可商量的,依我看,这有些人分明是上次败给刘协了,现在都吓的不敢迎战了。这种胆小怕事的人,有什么资格执掌我们凉州呢?他带领我们,恐怕凉州明天就是刘协的了。”“张威,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梁兴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有的人明明已经深陷重围,可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和刘协密谋什么?说不定这次汉军来了,就是其搞的鬼?”张威话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哪里还能不明白,其说的就是阎行。“张威,你还是不是我西凉男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么污蔑我们主公,就是以下犯上,还不快点向主公请罪,否则老子饶不了你。”梁兴不由怒上心头,对其厉声喝道。“梁兴,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说的都是实话,去请什么狗屁的罪。”张威与其针锋相对,寸步不退。“你这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梁兴说完,直接就拔剑在手,打算动手宰了张威。“你敢动手,老子难道不敢吗?”张威同样拔剑出鞘,与梁兴对峙起来。同为韩遂麾下八健将的其余人,见眼前这情况,还需言语什么,全部拔剑向前。张威身后的人,自然也不再掩饰,两边开始对峙。堂中数十人,唯有阎行、吕布、杨奉三人未动,其余皆已执剑在手。“怎么?这刘协还没来,我们便就先要自相残杀吗?梁兴、张威,这里的所有人,你们若是还当我是主公,就给我把剑放回去。否则休怪阎行,我直接先命我的亲卫灭了你们,再说对付刘协的事情。”阎行如何不明白,今日的事情,背后究竟是因为什么。可是其既然身为凉州牧,他便不想、更不能令凉州内讧。梁兴等人,虽然气不过,但是还是执行了阎行的命令,尽皆跪地请罪。可反观张威等人,他们第一时间不是请罪,而是看向了吕布。“奉先兄,刘协大军压境,这凉州要是乱了,对谁有好处,不用我给你说吧?”虽然凉州,关于吕布要造反的消息已经是满城风雨,阎行却依然假装不知道。“张威,你们还拿着剑干嘛?没有听见阎行将军的话吗?还不快点去请罪。”今日的事,并非只是挑衅,更多的是试探,吕布想要知道,阎行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动手的打算。若非是自己上了韩遂的当,阎行这主公,怎么可能做的有这么顺利?他不称其为主公,而是说阎行将军,则是为了示威。毕竟这满城言语,自己总要做点什么,震慑一下阎行,警告其不要打自己的主意。张威等人听了,方才跪向请罪。阎行对吕布不称自己主公,而是阎行将军,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不过立刻又恢复正常。但梁兴等人,全部可都是恨得牙痒痒,就差直接去动手了。“张威,你说的不错,刘协上次确实放过了我,但我的身份,我记得很清楚,刘协是我的敌人,我要为凉州负责。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与刘协对战,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今大战在即,今日我便就不罚你们,但希望你们可以团结一心、助我御敌。”梁兴、张威两边心里都还不服气,只是应了阎行一声,便就没有了下文。“奉先,你来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刘协?”“我们西凉将士骁勇善战,要对付刘协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用我们的骑兵优势,定然可以击溃他们。若是阎行将军信得过吕布,就给我几万人马,我这去对付刘协。”凉州总共才多少军队,若是再给吕布调几万兵马,这凉州的军队,恐怕都要在其一人手中了。“刘协来打我们凉州,我怎么能让奉先你一人前去迎战呢?这是我们凉州的事情,理应我们一同前去迎战。不过奉先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既而使优势转化为胜势。我决定,凉州兵马尽皆赴边境、迎战刘协。”阎行看这商量,肯定是商量不出结果,还是在与刘协对峙时,自己再依形势决定。至于吕布,暂时先这样,待局势稳定再做计较。“阎行将军,这里你说了算,你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做呗!不过等真与刘协交战时,大家可就都看你的了。”“奉先放心,事关凉州存亡,阎行定然会全力以赴。”第二日,凉州兵马尽皆拔营,前往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