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方华已经对丈夫总是一惊一乍的态度习惯了,“你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而且我看那小姑娘也很有分寸,她也不总是住在京城,江城这边的罐头厂还需要她做决策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程建国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件事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阿年的恋爱问题,是他的上学问题。”方华把偏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拽了回来。
“我去给老沈打个电话,”程建国站起身来。
程恩年挂了母亲的电话,马上就接到了刘向阳的电话。
“喂?”
“年哥,查到了!”
程恩年翻着刘向阳带来的资料,眉头紧皱。
“年哥你别怪我多嘴,当初程家搬离京城就是因为明家。”刘向阳随手扒开一个橘子:“你作为程家少爷,被整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也这么认为,恩年我觉得你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程叔一声。”了赞同道。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能让明家进那么长时间。”张耀不解道。
“这就是你有偏见了,程家当年多牛啊,明家肯定羡慕地流口水。好不容易把程家整走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再让程家出头呢。像这种豪门之间的争斗,都是很残酷的。”
刘向阳说的煞有介事,把张耀唬得一愣一愣的。
“向阳有一点说的很对,以明家近几年的做事风格来说,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你在京城发展,所以赶你走是最好的办法。”梁叶点头。
“明家和程家争斗的时候我还小,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程恩年放下手里的资料:“明家,我记住了。”
“年哥你可别冲动,虽然明家这几年不如以前了,但咱们还不是他的对手。”刘向阳拍拍程恩年:“要不咱们先问问程叔?”
“咱们能查到的事,我爸应该早就知道了。”程恩年摇摇头。
程恩年猜的不错,程建国却是已经知道了。
还没等程建国去书房给沈家打电话,沈家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
好友的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家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程建国打个电话的。
沈家的根基就在京城,程恩年他们查起来很费劲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易如反掌。
“又是明家!”程建国一巴掌拍在实木桌子上,桌子受到重击发出“嘭”的声响。
“程兄你也别太着急,明家这么做无非就是针对你我,想来不会对孩子动什么手脚。”沈父
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明家,一旦有什么动作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恩年那边我也安排了人,你就放心吧。”
“沈兄真是麻烦你了。”程建国轻笑道。
他最担心的不是明家会不会接着打压程家,而是远在京城的程恩年。
知子莫若父,就是因为程建国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所以很担心程恩年现在的状态。
但现在有了沈父的话,程建国悬在胸口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但程建国不知道的是,程恩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许多。
程恩年再也不是那个被人惹了,就当场举着拳头报复回去的小小少年。
他像程建国一样,因为有了要保护的人,逐渐变得成熟稳重。
是夜,月色透过窗子如流水般洒在地面。
罐头厂的机器到了,苗粟粟不放心新机器的调试,买了当天下午的车票回了江城。
宽大的双人床上睡着一个俊朗的少年,只是少年的眉头紧皱,似乎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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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样的环境,但这次的场景似乎变了。
程恩年作为旁观者远远的站在一旁。
他看见自己扔下电话听筒,不顾身边一众人的阻拦从房子里跑了出去。
……画面一转,眼前的画面变成了梦中的程恩年在接电话。
明明是梦里的程恩年接电话,但程恩年却觉得那声音真实的像是自己亲自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