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的奴才可不敢拦他。
周璟一路畅通无阻。
走近寝殿时,就听里头茶器被掷落在地,瓷片四溅。
“朕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端漠皇愤怒狰狞的嗓音传来。
“本本分分做你的皇后不好吗?非要在今日怵朕的逆鳞?真当朕不知,你这几年都在偷偷祭奠白家那些逆贼么!”
皇后似讽非讽:“皇上叫的可真是顺嘴,只怕是忘了,我爹坦坦荡荡,当初是你说他通敌叛国的那几个臣子是听你授意!爹便是有百张嘴也难辨!”
“我爹是忠臣,却被你这种畜生昏君陷害连申冤为自个儿正名的机会都没有!”
女子的哭泣夹杂着恨意,她哭的肝肠寸断。
“若非爹顾及我和二妹的安危,岂会任你摆布!”
幼时的他趴着门缝瞧。
“别说什么你对邵阳好,更别说你对小璟好,谁知你心里存了什么龌龊心思!当年的事我是提一句都嫌脏!”
重重的巴掌扇落下。
皇后白鸢跌倒在地。
端漠皇蹲下身子,死死掐着她的下巴。
“怎么净说些朕不爱听的?”
“你爹坦坦荡荡?那你告诉朕!为何朕那本该死透的七弟改头换面在你们白家做了白嫣的赘婿!”
周璟陷在仇恨中,落在慕梓寒腰间的手,止不住的再收紧力道。
青筋暴起。
忽而,他听到慕梓寒止不住的痛呼一声。
周璟蓦地回神。
他视线慢慢往下,倏然间要松开手。
周璟发病了,浑身上下都冒着兴奋难掩的。往往这个时候,是他磨刀杀人的时候。
将刀磨的薄如蝉翼,蹭亮发光。
杀人的手段那就多了。
砍了对方的脑袋,切口平整。也有先一根一根剁人的手指,随后刀尖划开皮肉,生剖那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有亲手捏碎。
最痛苦的是什么?
是折磨。折磨的人,生不如死,连死的资格都没够。
周璟最喜欢那些人痛哭流涕再无往日的高高在上,反倒像是疯子一样,崩溃的求饶。
求他放过他们。
求他大发慈悲。
慈悲?可惜啊,罗刹生来没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