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喜公公可不是寻常的奴才,在宫里都是独一份的体面,别看他平时笑呵呵的,沉下脸来,格外唬人。
任慈竟有片刻的慌张。
反应过来后,她又气又恼!
一个奴才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她若不发威,岂不是要爬她头上去?
“你!”
任慈用手指着他。
“你什么你!你指谁呢?”
喜公公冷声:“还不把手放下,没教养规矩的玩意!”
“我们夫人是你能造次的?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她心善,不愿和人计较,也愿意饶恕你的无理,可老奴见不得夫人受这委屈。”
“老奴若是你,这个时候早就心诚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认错了。你倒好,半点悔悟都没有。”
任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身份尊贵,整个晋州横着走都不为过!
爹娘也疼她,便是她惹下滔天大祸也会出面摆平。
就是上回,她骑着马,将晋州城北的王家小姐踩踏的就剩下一口气。任知府去王家跑了一趟,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上上回,正值深冬,她将同自己有口舌之争的何小姐,推入小池。
那何家小姐后头被救了上来,哆哆嗦嗦的不敢看她,只敢对外宣称,是她自己没注意,踩空了这才落水。
以至于任慈有种感觉。
便是她杀人犯法了,也不会有事。
可现在!一个奴才都敢对她不敬!
任慈如何能忍啊?
不等她说话,边上奉承她的各家小姐纷纷开口斥责。
“哪里来的狗奴才,敢在任小姐面前放肆?”
“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谁?她可是任知府的千金!”
“你什么身份,任小姐什么身份?”
“可笑至极,任小姐又没把你家夫人如何,你突然跳出来做甚?听清楚了,她就算真将你家夫人如何了,你们也得谢恩!”
这些话,可真是说到任慈心坎上了。
她微微抬着下巴,等着喜公公大惊失色,还有那个什么夫人亲自过来伏低做小给她道歉。
任慈等啊等。
等到了喜公公古怪的眼神。
再看不远处的慕梓寒,她什么都没说,反倒安安静静的吃了口点心。许是察觉任慈的视线,慕梓寒甚至冲她浅浅一笑。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任慈莫名的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