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今日穿的随意,一身简单的蓝袍,头发高高竖起,人显得格外精神。
他的长相和生母德妃更为相像。
德妃规矩端庄,常年礼佛。生的周承虽排行老三,可她是比熹妃早一年入宫的。
因为是太后给端漠皇选的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当初也有过短暂的圣宠。
直到,熹贵妃入宫。
熹贵妃是在一次宫宴露了脸后,让端漠皇留了心,没多几日,得圣令进的宫。
“皇兄今日的气色比昨日好多了。”
周承上前请安。
周璟恹恹的看着他。
“谁知道呢。”
他虚弱道:“也许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准的。”
说着,他让周承坐下,似回忆,似怀念:“昨夜孤瞧见的皇太爷爷,还夸孤孝顺。毕竟孙辈里头,孤是第一个要下去陪他老人家的。”
“皇兄可不能说丧气话。”
慕梓寒出去了一趟,从喜公公手里接过茶水点心。
她给周承倒了一杯。
周承连忙站起来,恭敬的接过:“多谢皇嫂。”
慕梓寒浅笑:“我听说,昨儿二皇弟为难你了?”
“不曾,二皇兄不过是拉着我说了会儿话。”
周璟是不能喝茶的,慕梓寒给他准备了一杯温开水。
疯批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温声道:“你也别替他隐瞒了,昨夜的事孤连累他受了罚,无端挨了十大板子,他自然是不满的,不过阿煜有时的确偏激了些,可他是没有坏心的,他虽年长于你,却到底被养的傲气了些。为人处事比不得你,孤虽同你说过,让你莫和他起冲突,但也不是让你回回都让着他。”
周承闷闷道:“又让皇兄费心了。”
“孤就你们两个弟弟,不操心你们,还操心别人吗?”
“只是孤如今这样,净给你们添麻烦了。”
外面候着的喜公公听不下去了。
“殿下!”
“二皇子所为,令人发指,奴才实在不知,为何惩罚如此之轻!”
“十板子还不够吗?”
喜公公恼怒:“若是牢狱里头,能举百斤重的牢役,不留情面的用铁棍狠打,十板子也能让人去阎王殿走一遭了。”
他说到这里,就来气:“皇上分明是舍不得罚!下面的人看主子眼色,只怕做样子的轻轻拍了拍,若不然二皇子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受了刑还能在外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