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维见了,担心不已:“云总,我叫医生过来给您包扎。”
他兀自摇摇头,叹了口气,有点无奈,自太太归国后,云总这只手,就化作了出气筒。
反复不断的受伤,就没有痊愈过。
梁维正要去叫医生时,病房的门却在这时候,被猛然推开。
宋知年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揪住云景尧的衣领,双目猩红:“云景尧!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有被捂热的一天吧!”
“思妙她是你亲姐姐!因为你,差点流产!”他怒不可遏的咆哮,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往云景尧身上砸。
云景尧偏头,不以为意:“因为我?”
他的语气尽是嘲讽。
漫不经心的模样,更是让宋知年怒火高涨:“不是因为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你要去问她。”云景尧面无表情,拂开宋知年的手,眼神里全是不耐烦。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宋知年彻底失去理智,一拳重重的砸在云景尧脸上。
他是发了狠的,饶是云景尧神思敏捷,也未能完全躲避开来。
云景尧冷眼睨着他,舔了舔后牙槽,眉尾微扬。
“我的好姐夫,我姐姐做过的肮脏事,我想你有必要,知晓。”
病床上躺着的云思妙,突然甩开医生的手,弹坐起来:“阿尧!”
云景尧剜向她,笑意不达眼底:“好姐姐,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宋知年。
威胁,不言而喻。
事已至此,云思妙只有赌一把,赌他们之间,仅存的姐弟情分。
尽管她知道,胜算不大,但她也只有放手一搏。
她如今是进退维谷,往前是悬崖峭壁,跌落就是粉身碎骨。
往后是沼泽泥潭,陷入就会将人吞噬淹没。
云思妙浑身冰冷,头皮发麻。
只能在他的底线边缘,一步步试探:“知年,不怪阿尧,我是这几日因为酒店的事,过度操劳。”
云景尧在她话说完之前,讥讽的笑了:“呵。”
他如此逼她,她竟然还在周旋。
机会他是给她了,不珍惜,就怪不得他心狠。
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云景尧抬眼,深深的望了眼云思妙。
眸里,全是失望。
还隐隐夹杂着几分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