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一句,许枝俏打断他:“行。”
“。。。。。。”
行?
周琮表情逐渐凝重,似乎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许枝俏点头。
“。。。。。。”周琮不是傻子,一个人的转变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然后?”
许枝俏:“我说一,你不说二?”
“。。。。。。”
许枝俏:“那我现在就要求,你别再出现。”
“。。。。。。”
“你看,”许枝俏心知肚明,“你根本做不到。”
周琮气笑了。
他这辈子,只有他算计别人的,还没被别人算计过。
结果栽这丫头手里几次了?
“开门,”许枝俏怒气冲冲,“我要下车。”
周琮一瞬不动地盯着她,宛若盯住了自已的猎物。
半晌,他敛睫,嗤笑:“我真是,贱得可以。”
说罢,车门倏然解锁。
许枝俏没有一丝留恋,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
车门被带上的风扑了过来,属于夏天尾巴的燥热,挟着女孩身上特有的甜香,无孔不入的往心口钻。
最初的自嘲过后,是迟滞的隐疼。
这感觉太过陌生,这阵子却越来越明显,周琮不舒服的皱眉。
初见许枝俏时的感兴趣,逐渐演变成心痒,再到今天的心悸。
有什么东西开始失控,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是猎人在遇到危险时的警觉。
是过往积累的经验,在向他发出警告。
周琮隐隐有种预感——
要么,他得把人强行留在身边。
要么,他得趁现在放弃。
否则,他会跌进一个自已想不到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枝俏早已没了人影。
密闭的车内,周琮把那失控的情绪强行镇压,拨了个电话出去,冷冷道:“跟爷爷说,后天的相亲,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