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寿是父权主义者,严格奉行父母无错的准则,即便有许枝俏的解释,即便知道是自已错了。
但想让他跟儿子道歉,没门。
一阵喧哗吵闹的发动机声,纪淮洛拎了只皮箱,把二德塞进副驾,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许姝想要阻拦,纪寿挡住她:“让他去,断他信用卡就知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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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宅死寂了三天。
纪淮洛三天没回。
也没去公司上班。
第四天傍晚,许枝俏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
纪淮洛把她拉黑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纪寿又坚持不愿退一步。
纪家原本的和谐,似乎是被她打破的。
许枝俏双手抱膝,脸埋了进去。
直到一只手揉她头发,许枝俏倏地抬头,在看见来人时,眼里的惊喜渐渐淡了。
“怎么,”周琮一只脚踩在台阶,半屈着身,“以为是你哥啊?”
许枝俏拂掉他手,脸别向一边,不想说话。
周琮歪着脑袋追她视线,笑的吊儿郎当:“你哥走了,你就是这家里的独生子女,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要你管,”许枝俏不爱听这话,“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周琮扯唇:“脾气怎么这么大,还是说,只跟我大?”
许枝俏面无表情:“你走开。”
周琮啧了声,站直身体,在傍晚的夕阳下朝她伸手:“我帮你把他带回来,行不?”
他逆着光,五官模糊不清,手背像被削弱的阳光镀成金灿灿的,手骨嶙峋修长,能掌控一切的感觉,性张力不经意间拉满。
许枝俏昂着脑袋:“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周琮似乎笑了,“我们俩是发小,你忘了?”
许枝俏点头,避开他伸来的手,扶地起身。
“那谢谢周琮哥哥。”
此刻她站在台阶上,周琮在下面,许枝俏终于能平视他,也清楚地看见了他唇畔的笑痕。
周琮把距离拉近:“就嘴上谢啊?”
“。。。。。。”
捕捉到她防备的表情,周琮有意思地笑出声:“你究竟在怕什么?给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行不?”
这不算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