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皱了下眉,不温不火:“没耍你。”
“婚嫁之事在你这里就跟玩笑一样,未知会过我半声,你问过我吗?”
谢洵身居高位冷心冷情,从未将自己放在和孟棠安同等的角度思考问题,他给了她最好的荣宠、权势、身份,自认仁至义尽,却不曾想。
孟棠安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他能给的世人皆羡慕的盛世大婚,没有两情相悦的前提,于孟棠安而言,不过浮萍。
他不是喜欢解释或给出承诺的人,也不想和她说太多,对下人吩咐:“带她去未见阁。”
未见阁,那是只有徐北侯夫人才能住的地方。
想到还在府里的章小姐,下人双腿打颤,心想,这府里的天怕是要变了。
谢洵还有公务在身,没陪着孟棠安。
出府的时候,杨枝花迟疑再三还是问道:“孟姑娘的身世还用查吗?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是没有疑点的。”
谢洵大步往外走,扔下一句话:“不必了。”
无非是个女人而已。
她说倾慕他,他信。
他日孟棠安若敢背叛他,他定然不会放过。
谢洵眸色冰冷凌厉,沉吟片刻:“听说陶奉的父亲在吏部任职。”
“是的。”杨枝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寻个由头降罪吧。”
徐北侯府亭台阁楼、曲折游廊,青松拂檐,玉栏绕砌,映在古柏参天间,清泉瀑布自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这是孟棠安第一次来侯府,也是她以前很想来的地方,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她。
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未见阁。
孟棠安跟下人们说自己想静静,关上了门,立刻将圣旨丢在一旁,在卧房中来回踱步。
“你急啥?”祁楼问。
“我根本不想成婚,我能不急吗?”
祁楼不懂了。
孟棠安给他打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比方:“这跟在路边日了个狗有什么区别?”
“……”
这个婚她死也不结!
她冷静思考可行的退婚解决方案,瞥见一旁林正源寄来的密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