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也很配合。
她喜欢裴宴卿吻她的样子。
柏奚睁着眼,悄悄看对方沉浸其中的神情,心脏陌生地重重跳动了一下。
这次结束后,裴宴卿将脸埋进对方肩头,喘得很厉害。
两人贴得极近,夏季单薄的衣料不能阻止女人胸腔剧烈的心跳传过来。
柏奚几乎生出想去亲耳听一听的冲动。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柏奚从裴宴卿腿上下来,欲盖弥彰地说:“裴老师对剧本的理解更深刻一点了吗?”
裴宴卿一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深以为然:“明白了,原来这对姐妹是这样的关系。”
“……”
柏奚不自在地将视线转到一旁。
花园假山边,一个低发挽着玉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
不知已到了多久,看了多少。
柏奚当即僵住。
虽然她对大多数事无动于衷,但不代表她能被人看到接吻面不改色。
“是我叫她来的。”裴宴卿到底比她年长几岁,沉稳自持,看不出丝毫变化。
柏奚暗暗学习。
旗袍女人接到裴宴卿的眼神,娉婷上前。
裴宴卿淡道:“一会你带柏小姐出去。”
旗袍女人应好。
裴宴卿自然地覆上柏奚搭在膝头的手背,柔声道:“奚奚,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孟山月早走了,裴宴卿没必要再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但无独有偶的,柏奚也默契地选择了配合,继续演下去。
“知道了姐姐。”
“乖。”裴宴卿凑过去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道,“到家记得给我报平安。”
柏奚悄悄看了眼旗袍女人,对方低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
柏奚对裴宴卿道:“好。”
裴宴卿先走了,和来的路不是同一条。
柏奚则在旗袍女人的陪同下,往先前停车的地方走。
一路沉默无言地走了片刻。
旗袍女人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姓钟,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称呼我钟小姐,或者随……裴小姐叫我萱萱。”
柏奚点头:“你好,钟小姐。”
钟萱仪再次向她问好。
柏奚路过石桥,朝湖中锦鲤投去一瞥,随口问道:“钟小姐是香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