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权明赫起身,作势就要离开,沈毓凝伸手拉住他的手。
带着几分委屈的腔调道:“陛下禁足臣妾三日,只是因为臣妾去了一个不知曾是谁居住的宫殿,臣妾也没有过多询问陛下缘由。”
“陛下让臣妾反省,臣妾反省就是了,可每日虽在反省,也着实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心里十分害怕陛下您不在乎臣妾了。”
“这才邀请苏婕妤和赵良人来作伴玩乐,也好排解排解心中郁闷。”
“陛下心里在想什么,臣妾猜不到。”
“所以臣妾到底做错什么了,您竟还要禁足臣妾半个月,呜呜……”
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瞧着好不可怜。
权明赫的视线无声地落在她的侧颜上,看着不断滑落的泪水,心中虽不忍,可嘴上还是冷冷道:“不许哭。”
“既然你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那就好好想想,若是想不出来,便继续在宫里待着,别出来了。”
“还有那些歌姬舞姬,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入瑶华宫。”
只有让她明白,她想要的一切都只能由自已给予的时候,她才会知道他的重要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敷衍了事,没有半分真心。
说罢,也不再看她盈满泪水的眼眸,他知道她惯会装可怜,甩开她的手离开了瑶华宫。
沈毓凝望着权明赫的背影,方才还盈满眼眶的泪水,此刻早已收了回去,眼眸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思索之色。
她微微皱眉。
难不成是自已刺激过头了?
可她不过是和女子玩乐,权明赫难不成还吃女子的醋不成?
希彤在外面瞧见陛下离开,又得知娘娘又被禁足了半月,心急如焚,赶忙走了进来。
“娘娘,您不是还打算去未央宫的吗?怎么惹陛下生气,又被禁足了呀?”
沈毓凝仿若未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权明赫察觉到自已不喜欢他,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不重视他了?”
她原以为以权明赫之前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发觉。
本想着等解决了柳诗函后,再将自已不爱他这事儿表现得更明显些,让他心烦意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感觉自已受到了欺骗。
到那时,最好一气之下把自已打入冷宫才好。
这样她才有机会去勾搭封墨珩呀。
之前权明赫不怎么看重情爱之事,所以她平日里只需稍稍演一演,假装讨好,总能轻易地将他给糊弄过去的。
可现在看来这招似乎不管用了,真是棘手。
反正准备去未央宫查探一番,那就粘着他,让他好好感受一下“爱”。
“希彤,明日待陛下下朝后,你去拦住陛下,就说本宫浑身滚烫,病得厉害,然后再说本宫不让任何太医前来诊治,只想见陛下。”
“啊?娘娘,发热可不是什么小毛病,您还是别用苦肉计了吧。”
毕竟古代一点小毛病就有可能救不活,更何况发热。
“是你蠢还是本宫蠢,本宫不过是去热水里泡一泡,然后再拿烫些的帕子敷在额头上,不就能营造出发热的样子了?又不会真伤着自已。”
沈毓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原来如此,明日奴婢一定将陛下给您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