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我慌的不行。王浩单手有力撑住面前一棵小树干,站稳。
我倒抽口气。他顺势松开我的手,环住我的腰。
“唉~你做什么?”
我本能抱紧他,他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棍,“呐,拿着”,我颤颤伸手接过。
“这是?”
“我俩算是这条路的开辟者,指不定有什么猛兽野猪的,说不定还有野人。拿着防身。要是一不小心被野人带走,我可不负责!”
“王浩。”
“怎么了?”
“。。。带路!”
现在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但这条路的原始程度确实不容小觑,还是注意点儿好。不说什么野人,但是有什么不明动物,攻击人的野猪什么的,都是说不清的。
小时候我们碰到过。差点被野猪顶死。
“收到,走。”王浩没再做停留,牵着我,抓着我,一步步从山路坚定的往外走。这一路没人问时间,也没人质疑走不走的出去。
就是闷着头一个劲儿往外赶。儿子时不时会发出难受的迷糊呢喃,我心固然疼,却没过分扭着身子增添王浩的工作量。
只一边走一边言语上安抚儿子。
后来这条路果真让我们走通了,只是我带出来的手电筒已经耗尽所有的电。王浩来得及,没带这玩意。出去就是山路平路段,能过一个三轮车的宽度。
但天色太黑。
我使劲儿摇了摇手电筒,拍了拍。
“别拍了,就是没电了。”王浩说:“注意点脚下的路,跟我走。”
“嗯!”
我把手电筒放回兜里,都做好和他就这么摸黑走到镇上的准备。却就在某个时刻,眼前出现一辆摩托车。很熟悉的摩托车。
在一座快倒塌破烂的房子里。我还好奇他带我来这么个破房子做什么。原来是他的车在这儿。
王浩把车子从屋里推出来。这是堂屋,堂屋的屋顶都镂空的,泥土地面,和外面一样滑,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种老旧还没修补的房子。
香火部分倒是布好的,虽是很古老的写对联那种红纸写了贴上去的,但保留完整,只有边缘有点儿破,红底颜色已经褪去。
这是他家?
“愣着做什么?出来呀!”王浩说:“我要关门了。”
“。。。哦~~来了。”
孩子重新回到我背上。王浩要开车,再背着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