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找借口的,”止歌噗嗤一声笑了,“那我去给夫人你弄点晚饭吃。”
“那就多谢了,”温阳盈盈一笑,“给我多带点儿。”
“好,夫人。”
止盏对温阳这样很是没辙,心里一边想着,她吃多了也不怕胖,一边还是按着她的吩咐,给打了满满一碗。
温阳见到饭菜,一顿狼吞虎咽,等自己吃饱喝足了,又跑了趟厨房。
“打扰一下,请问桑恒睿的饭可有领了?”
“原来是桑太医的夫人,还没领呢。”
“那我替他领了,送给他吧。”
做饭的兵朝着她点头,给她打了满满一勺饭,等她走了,在围裙上搓搓手,对着面前的兵勾指头。
两个新兵蛋子视线这么一相遇,就忍不住跑到一块议论起来。
“你说这桑太医什么来头?好像就他一个,带着老婆上战场的。”
穿围裙的说的话酸溜溜的。
他扎着头巾的同伴也跟着点头:“我也寻思着,她漂亮是漂亮,可他婆娘更漂亮。”
“瞧你这话说的,谁不觉得他老婆漂亮?”
“是啊,可是你可别忘了他老婆可不好惹。”扎头巾的压低了嗓音,对着他耳语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之前队伍尾巴现过敌人,被他老婆宰了好几个呢。”
“哎哟,真假的,要是真的,这女人也太莽了吧?”
扎头巾的眼睛放光:“啥叫莽啊,人家那叫猛!”
“嘿,你别说,虽然她身边的丫头比不上她吧,但看着也挺可爱的。”
穿围裙的,用围裙搓了搓手心的汗。
“哟,你可别想了,你想想这样的女人身边,会是什么女人?”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不仅仅是沉默,还纷纷叹了口气。
这可不好说啥呀。
也因为两人的沉默,他们很快就听到一声异动。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抄起勺子,一个抄起擀面杖,悄声向前走去。
他们一路上就开始长勺,用起厨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所以当他们看见从烟囱里爬进来一个人,满头满脸都是灰时,下意识就是轮着自己常用的东西,给那个蒙了一身灰的人来了一下。
那人一声都没出,咕咚一声,从烟囱高处,摔在了干草堆上。
此时是秋日,牛羊们都开始吃干草了。
但军营里没有牛羊,只有马,所以给马吃别的,干草留着烧火。
干草堆得很高,那人倒没怎么摔着,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一个人去报告,还有一个人看着。
他们这种级别的小兵找不到统领,于是找到了自己的伍长,伍长大喜,忙报十夫长。
就这样层层积极地报上去,很快就被千夫长的首领报到了桑恒润处。
“快带我去瞧瞧,另外,那两人记功!”
“是!”
首领也不说别的,就给桑恒润引路了。
桑恒润嘴角微勾,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在真的能用军功把自己堆上去,以后能当将军的地方,兵的干劲会很大。
而在这里,各级各处都没有瞒报军功,昧下来给自己的情况,这样的军队,自然长青。
他定了定神,向事发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