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林翎、周言、塔洛克、易尘,他们四个人在白山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冒险,而后他们分道扬镳,以为永不复见。
今年,他们重聚在这里,在度假村的食堂,他们来了一场简单的聚会,四个酒杯碰在了一起,友谊像是啤酒花一样蔓延着。
“真是太巧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易尘依旧彬彬有礼,看上去像是一个十足的绅士。
“是啊!”林翎笑了笑,他很开心,随后问他:“你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易尘沉默了一下,有些伤心,半天才说话:“我……忽然想起述思了,就想过来看一看她,毕竟她是死在这里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易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了,都过去了。对了,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这同样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林翎说:“我们三个收到了一封匿名邀请函……”
“你们也收到了邀请函?”
易尘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林翎他们同样诧异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你也……?”
林翎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你们看……”易尘从身上翻出了一张折叠的A4纸,展开之后,林翎三人瞪大了眼睛。
一模一样!跟他们收到的邀请函一模一样!
接着,林翎将他们三人收到的邀请函,和与这个邀请函有关的失踪案都跟易尘说了。
易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吃惊,不过他闪烁的目光告诉林翎,他还是感觉到了不安。
顿时,一种诡异的气息包围了他们。
“这么说,这一去凶多吉少?”易尘说。
“危险可能会有的,不过放心,我们背后还有警察做后盾,会没事的!”周言鼓励他们。
话虽这么说,但是邀请函已然变成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他们心上,让他们喘不过气。
但是,去白山馆的目标没有变。
第二天上午八点,乌云退散,艳阳高照,天气像是耍性子的小孩。
林翎他们四个人,背着野营帐篷和一些速食品守在缆车的始发站,他们并不是唯一的乘客,和他们一起等候缆车准备上山的还有五个人。
上缆车之前,林翎打量了一下这五个人,他们分别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叔,一个中年男人和他不到十岁的女儿,算上林翎他们四个人,这次一共有九个人上山。
如果不是缆车出现问题,大部分旅客都滞留在度假村的话,上山的游客会更多。
缆车来了,是那种大型号的,一次可以容纳十五个人,林翎他们依次上了缆车,各自挑选座位,然后缆车慢慢划动,景物开始倒退。
按理说,在缆车这样相对封闭的空间,车里的人或许应该相互交流,聊聊天,可是他们自顾自的坐着,丝毫没有彼此交流的意思。
冷漠中病态,病态中压抑。
林翎的心里,依旧被那张白色A4纸给压着,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像是一个不透光的阴云盘旋在他的头顶。
全车人,只有没心没肺的塔洛克依旧保持着活力,他去和那个上了岁数的大叔聊天。
相对来说,那个大叔应该是全车里边最正常的人了。
首先,林翎他们三人就不说了。
那对情侣好像刚刚热恋,一路上一直旁若无人的腻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有些不安,眼神闪躲,他的女儿一直蜷缩在他的身边,楚楚可怜。
所以说,整个缆车里只能听到塔洛克和那个大叔之间的交谈,塔洛克没心没肺惯了,那个大叔也十分健谈,俩人硬是聊出了跨越年龄的友谊,稍微冲散了一些缆车里怪诞的氛围。
缆车的速度不快不慢,匀速行驶,脚下的树海慢慢变得广博,林翎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缆车摩擦的铛铛声,开始刺耳,渐渐就麻木了。
突然,塔洛克的尖叫声扒开了他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