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然去不了,姜词也去不了,信然若是去了,日后若是有所成就,他也是你儿子。”姜芸涵直白的说道。
她的话就放在这里,至于个中取舍,全看姜鹤中自己了。
不过,姜鹤中肯定是会让姜信然去的,对他没有坏处,信然若是有仕途了,他这个父亲的好处可不少。
姜鹤中还想说什么,劝一劝。
姜芸涵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
他对这个女儿不是那么了解,从前以为和姜嫣一样,但是这次的和离,他又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
她这样说了,她的气势总让姜鹤中觉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即便是他这个父亲。
姜鹤中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
许氏连忙凑过来问:“怎么样了,她愿意回姜府住吗?难不成一直住外头?”
姜鹤中摇了摇头。
许氏的嘴脸刻薄:“你也不拦着点,她一个下堂妇,本来流言就多,一直在外头,还以为她是什么水性杨花不干净的女人。她这样,让嫣儿怎么办?嫣儿的婚事怎么办?真是会惹祸,当年就不该同意温氏的话,让她在温家那种商贾之家长大,没有礼教。”
许氏不断的说着姜芸涵的不是。
姜鹤中看着她,小声提醒:“少说点。”
今日好歹是好日子。
而且当年,他也不愿意,但是他能怎么办?元武伯府就是一个空壳子,不答应,温氏不拿银钱出来,下人的月银都拿不出。
许氏又不是不清楚。
现在旧事重提,姜鹤中心里还是不舒服。
仿佛回到从前的日子。
许氏当即不悦。
“你在这里说这些,外人听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姜鹤中撂下一句话。
继续与人饮酒去了。
府外。
姜芸涵正要上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又是那个在花园遇到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姜小姐这是去哪里?我送送你吧,我的马车就在那边。”这男人自来熟的说道:“我是王记商行的东家,你应当知道王记商行的,这些年在京城,生意极好,除却京城,在扬州府等也有许多我的铺面。”
姜芸涵凝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听他说这些。
转身要走。
“姜小姐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男人已然不悦,脸色不太好看:“你母亲好说歹说将我请来的,否则今日我可不会过来,方才在花园,姜小姐摆完了架子。”
“你一个下堂妇,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这架子也别太足了。”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愿意给面子,已经很不错了。我王记商行的东家,换了别家未出阁的娇小姐,也是要给面子的。”
他话说的难听,三番四次的佛面子,早就没有耐心了。
“要不是元武伯府好歹是个伯爵,你这样的和离之身,便是妾室,我也是不乐意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贬低我家小姐!”长芹怒气冲冲。
这男人见自己被一个丫鬟教训了,伸手便要出手,姜芸涵手中的泣血长鞭直接甩在他的手上。
便听见一声惨叫,这男人捂着自己的手。
泣血长鞭抽出的血迹在长芹的脸上也落了一滴。
“皇上亲封的县主,于西晋边关将士有恩之人,你这般的宵小也敢出言侮辱?本王倒是不知,这商贾都这般厉害了?”谶王从马车上走来,如同罗刹一般,冰冷的声音,无情的脸。
李长修躲在暗处,原是想要在长芹被打之际出现,万万没想到姜芸涵会这般大胆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