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的往后躲:
“可一旦操作不甚,秦王必死!”
“不为张某所知者只会更多。”
但张让已经满足了。
“长安君可知卫尉有多重要?此职事关秦王与宫中所有人的安危!”
此刻张让才刚被送回来,还没躺热软榻就见嬴成蟜迈步入内。
听见这话,嬴成蟜觉得张让应该已经不生气了,便笑着迈步入内:“张天安无须……”
那华阳太后又何尝不是嬴政掌控朝堂的巨大麻烦呢?
嬴成蟜不是有意瞒着韩夫人,而是这件事事关甚大,知道了就可能会有危险。
嬴成蟜微怔,旋即面露肃然:“请母妃教儿!”
而且嬴成蟜很清楚赵姬和嫪毐为何要发起动乱。
张让笑着摇头:“彼时某与长安君各为其主,战场之上生死难免,便是某命陨新郑城,某亦不恨长安君。”
嬴成蟜心情愈发复杂的轻声喃喃:“所以本君猜错了。”
为了解决共同的敌人,嬴政或是选择袖手旁观,或是选择了放纵嫪毐,去达成削弱华阳太后的目的。
张让伸出右手张至最大,然后满脸痛苦的尽力收缩手指。
嬴成蟜那么不合理的破局思路,还真就成功了?
那凭什么我们张家当年那么尽心竭力也没能得到韩王的信任啊!
你自己都说不恨我了,现在却又见本君如见虎?
“单张某所知,秦国左相、奉常便是楚系外戚之人,秩一千石以上的楚系外戚更有八十余人。”
听到嬴成蟜的脚步声,张让迅速转化话题:“若将王太后视作敌手,秦王此举便好理解了。”
“寻常君王即便丢了左相之位都不敢丢卫尉之位!”
制衡呢?
制衡之术哪儿去了?
“而今王上尚未加冠亲政,怎会与敌手联合去毒害支持王上的依仗?”
嬴成蟜摇了摇头:“事涉宫闱秘事,说多无益。”
嬴成蟜只得无奈的退出门槛:“本君不进便是。”
张让大口喘着粗气,生怕嬴成蟜再进门,忙不迭的发问:
嬴成蟜点头道:“已随儿一同回府,儿这就去请张天安。”
这不符合朝争基本法啊!
身为君王最基本的警惕心呢?
被嬴政给吃啦?!
嬴成蟜自得一笑:“本君深信王兄,王兄也不负本君之信!”
沉默几秒后,嬴成蟜强自解释:“王太后拉拢的人手太多,单单换一个卫尉……”
“但今日儿与王兄商谈时,儿与王兄皆默认王太后乃我等之敌。”
“但痊愈之后应该可以正常走路甚至小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