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留微微皱眉:“然,本君应与屈氏并无旧怨,屈桓却似是坚决抵触本君登基。”
项燕笑了笑,看向景礼、昭愿等人轻声发问:“诸位,就不想做族长吗?”
众所周知,景氏族长的嫡长子景颇跑去了秦国,景氏继承人的位置空悬。
一名名将领奔回营帐,将族中将领尽数汇聚而来商讨对策,并将此事上禀族中。
眼见屈桓离去,景礼众将也迅速拱手拜别。
项燕也轻轻颔首:“除屈桓之外并无人直接驳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项燕耐心解释:“屈副将今日之所以暴怒,多是因屈氏食邑散落于淮河南岸,本将对换疆域之策利于别族,却大不利于屈氏。”
其他族长不在军中的贵族也纷纷点头,根本不敢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屈桓终于抬起头看向项燕,待看到项燕饮酒,屈桓淡声开口:“酒里有毒。”
“待本君登基,定会许上柱国以令尹之位!”
“我大楚的未来,尽数着落于诸位手中!”
景礼心脏猛然一颤。
“上柱国,坐!”
当项燕走进屈桓的营帐时,看到的就是独坐于案几之后,正以缣帛滤酒的屈桓。
只要屈桓所求是利益,那就有的谈。
头也不抬的招呼了一声,屈桓将过滤好的酒水倒入酒爵,又将酒爵推到了项燕面前。
项燕轻笑颔首:“是本将失言。”
项燕也肃然拱手还礼:“末将,拜谢!”
景氏族长的位置确实让人心动。
熊留肃然拱手:“上柱国臂助之情,本君此生必不敢忘!”
景礼顿时定住心神。
“只是,时机不等人啊!”
“还当劳闽安君主动接触各族,获得各族的支持。”
“屈氏,恐会为本君登基之阻啊!”
但景氏内务,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此酒,甚甘!”项燕洒然而笑:“本将还以为屈族长会因本将不请而自取美酒着恼!”
“却未曾想,屈族长如此大气!”
屈桓看向项燕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知道此酒有毒,还要饮?”
项燕笑而摇头:“本将本就活不长了。”
“只要这酒中毒物不是饮之即死,那本将饮之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