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年底,金玉楼就出了一些问题,偶有主顾上门退货,口碑大不如前。
他原本想好好调查一番,奈何上半年南方洪灾,他被派去协助朝廷赈灾,一去便是半年。
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那日,母亲同他说,想让妹妹去铺子里历练一番,他就想到了金玉楼,正好让她探上一探。
不过,他从未和叶小鱼说过这些。
“反正我就觉得这个赵掌柜古怪,定不是个简单角色。既然哥哥不了解,那妹妹就帮你探上一探?”叶小鱼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转,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勾着食指道。
叶萧逸拍着她的头宠溺一笑,“那我倒要看看叶探子的本事了!”
他就知道,他这个妹妹是很厉害的,去了不足一月,就发现这赵掌柜有问题。
“哦,哥哥,我倒是真发现点别的……我虽然天天干洒扫的活,不过也留意了柜上那些饰品,尤其是一楼的,今儿月度考核时,我还瞧着一个金簪子,做工有些粗糙,根本达不到咱们金玉楼的标准。”
叶小鱼又舀了两勺燕窝,边吃边道:“我觉得金玉楼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莫不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细作?”她一脸仗义道:“哥,你放心,若真有……妹妹定手起刀落,替哥哥除了这祸害。”
叶萧逸瞧着叶小鱼将手比成一柄刀滑落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她幼时跟在他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屁颠屁颠的样子,转眼间她竟长大了,都可以替他排忧解难了。
叶萧逸笑得无比欣慰,拱手拜道:“那,日后哥哥就仰仗妹妹罩了?”
叶小鱼爽朗一笑,拍着叶萧逸的胸脯,“客气客气!”
“咳咳咳!”
叶萧逸被叶小鱼拍得直咳嗽。
“哥哥,不是妹妹说你,你这小身板也太弱了些,不能光想着挣钱,给我多少是够呢?哈哈哈,也得会两下子,要不妹妹练练你?”
“哦,这个就、算——了吧!哥哥我,有护卫。”
叶小鱼瞧着慌乱落跑的叶萧逸,笑的一脸幸福。
回家,真好!
……
另一边,姜黎和何晏礼的日子,可并不好过。
那日,在金玉楼围观的人不少,认出姜黎的也大有人在,虽说她否认逃了。
但京城,可是个一点流言就能满天蜚语的地界儿,何况还是关于她这大新第一女官的。
一时间,姜黎假流产讹诈小伙计的风言风语,在朝中,甚至茶楼酒肆广为流传。
这几日,何晏礼心情糟糕透了,在家难受,到翰林院更不舒服。
“听说没,何编修娶的那个大新女官,为了几百两首饰就去假流产讹诈一小伙计,真是想不到啊,听说他老娘都被气中风了。大新第一女官,还做这等事,这是为何啊?穷疯了?”
“什么呀!哪里是为了钱,明明是宿仇,听说那小伙计原是何探花家的婢女,曾爬过何探花的床,姜氏定是为了这个才去讹诈这小伙计的。”
“哎呀呀,咱们这何探花还真是讨女子喜欢呢?咋就没个女子,对我这般上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