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畔,你妈是只鸡,我们好多同学都看见你妈经常和不同的老男人约会。
杜畔,你爸是杀人犯,你是杀人法的女儿。
杜畔,你还吃,你都胖成猪了,你这么下去还怎么继承你·妈的产业。
杜畔,你这个土肥圆,滚出学校,滚回你·妈的怀里去。你交学费,买书本的钱,都是脏的!
三年里,有多少个日夜,杜畔都紧紧捂住耳朵,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听,没关系。杜畔,不要去管他们说什么……
她永远记得,她被同学,把一碗紫菜鸡蛋汤,从头顶浇下去,还笑着骂她是杂种的那天,她浑身颤抖着,却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那个放学后的傍晚,杜畔爬到了教学楼的底层。冷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寒噤。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慢慢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围墙边,接近着,她站到了椅子上。随着高度增高,操场的草地,在她面前全部展现了出来。
那里那么青春,阳光,人群三三两两的往校园外走去,几个贪玩的学生,还在操场上打着篮球,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一切都不属于他。
她心灰意冷的把一只脚,放到了围墙上。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紧接着,整个人都站到了围墙上。
几个大连求的学生最先发现了她,叽叽喳喳间,人群三三两两的集聚到教学楼下。
“那不是你们班的那个土肥圆吗?他爬到楼顶干什么?要跳楼?”
“她跳楼?她有胆子吗?不过,我要是她,我早就跳了,活在世界上就是个笑话。”
孩子们大笑着,拿出手机拍摄着站在楼上的杜畔,“喂,你跳下来啊!”
杜畔哆哆嗦嗦的往前移了一步。
原本就有恐高症的杜畔,此刻觉得天旋地转。
她能清楚的听到底下人的议论,她终于忍不住爆发,握紧了拳头朝楼下喊道,“我招惹你们了吗?我过我的生活,碍你们的事了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跳啊,跳啊!”
地下的人仍旧开着玩笑,大肆起哄。
杜畔深深提了一口气,“是不是非要我死,你们才能开心?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说着,杜畔眼睛一闭,纵身就要跳下去,忽然,一个男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喂,杜畔,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你不是恐高吗?”
男孩咧着嘴笑着,朝她走去,高高地举起手,“来,抓紧我的手,慢慢的下来,别怕。”
杜畔的恍惚间,男孩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说话间,杜畔已经鬼使神差的将一只脚迈下了围墙。
纵然底下起哄的,看笑话的声音,仍旧络绎不绝,可在那一刹,杜畔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
那时候的梁子齐,是老师们眼中的天才。上课是时候,埋着头睡,下课的时候,就不见踪影。考试的时候,仍旧开卷不久就埋头大睡,还次次年级第一。
刚开始,任课老师和班主任,都想法设法的让他听课,可久了,就连年级主任,都默认了梁子齐的举动。
他初一下半学期转到班级里的时候,全班只有杜畔一个人的座位旁边还空着,杜畔把头埋得低低的。在梁子齐坐下的那一瞬间,班里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起哄的声音。杜畔提着一颗心,她生怕梁子齐忽然之间恶狠狠的冲她说,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土肥圆。却没想到,梁子齐只是戴上了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