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哪里不对?谁家的财富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说的当然有理,问题是,你家的财富都是规规矩矩来的吗?”
“我家都不想要银子,但家产在那里放着,自然会有银子进账,富人就该给穷人施舍银子吗?你穷你有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胡搅蛮缠。”
“是你胡搅蛮缠,你也在走私,凭什么你赚银子就应该,我家赚银子就该死。”
“我给商号赚银子,商号养活百姓。”
“我家给府里赚银子,府里也有十几万佃户,还有匠作所十万匠户,徐家让他们饿死了吗?”
陆天明抱胸托腮看着她,“徐小姐,你学歪了啊。”
“天下全是歪理,谁强谁有理。”
“老子不收税,有胆你徐家不收佃户的税。”
“凭什么?那是我家花银子买来的地,你分的地是你抢来的,是你无耻。”
“你才无耻,二百万亩良田,全是买来的吗?强买有理?”
“就是买来的,家道中落,变卖祖产,是我家的错吗?”
陆天明放弃了,“起开,没工夫跟你绕嘴,有胆让你爹到京城跟我论论。”
“陆天明!”徐凤爵满脸悲愤,对着他的耳朵嘶吼一声。
把某人猛得吓了一跳,“干嘛?没有道理比声调?”
徐凤爵依旧一脸悲愤,“你记住你说过的话,谁强谁有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错了。”
“有病!”陆天明轻飘飘说了一句,扭头进帐。
刚刚站直,猛不防身后大力袭来,差点把老头撞倒,他也趴在地下。
徐凤爵如同疯了一样,骑在身上对着耳朵大吼,“混蛋,你都不知道我多大了,我二十了,我二十了…”
陆天明一把推开,揉揉嗡嗡响的耳朵,“你有病吧,我又没把你当小孩。”
徐凤爵从地上起身,指着他再次恶狠狠道,“陆天明,记住刚才的话,早晚我会把这一个月的羞辱还给你。”
陆天明揉揉耳朵,看着双目通红,扭头出门的徐凤爵,莫名其妙。
“老头,你跟这娘们说了什么?搞得我杀了她全家似的。”
身后的孙承宗哭笑不得,“你不就是准备杀她全家吗?怎么是老夫的不对,杀人家,还想说服人家,的确有点狂妄。”
“不一定吧,徐家也可以向你学习。”
“你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事,我哪有工夫去分辨动机。”
“摸着痕迹判断一个人,早晚还是会吃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