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托住钟情的脸,在他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力度之大,让外面赶车的吴肆都有些脸红心跳,嘟囔着‘非礼勿听’。
可当她转身准备去够箱子里的玉石时,却被人连着手臂一起死死勒住,动弹不得。
钟情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炙热的气息打在胸口处,泛着痒。
“让我抱一会儿。”
略有些闷低沉的声音自耳侧传来,似是在隐忍着痛楚。
沈南风忽地想到了那满是鲜血的斗篷。
“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看看需不需要重新上药。”
她着急地想抚上钟情的背,又因被抱得太死,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便只能落在男人腰间。
“别乱动!”
这次,男人的声音多了些微不可查的羞恼。
沈南风的手骤然下落,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她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儿。
此刻,钟情跪在那柔软的羊毛毯子里,而她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原本比自己要高上一头的男人因这样的姿势,难得比她矮上一些,像匹安睡的狼,乖乖地窝在她的怀里。
两人的距离极近。
近到能听见彼此混乱的心跳声,而后慢慢平息,变成一样的节奏。
有规律的,齐齐跳着。
时间宛若静止。
许久,钟情抬头,嘴唇停留在她那淤青还未完全消散的侧颈,轻轻地蹭了下,松开了手。
脸像火烧一般的烫,沈南风不用看就知道肯定红得不成样子。
她狼狈地从臀下那富有弹性的腿上逃离,跌跌撞撞地从箱子里挑出块儿白玉握在手中。
钟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欣赏着她这幅因害羞而手忙脚乱的模样,却在听见沈南风的话后,暂时笑不出来了。
“这么多贤德玉,从哪弄来的?”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晕了,后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疯子给我一锤,然后我也晕了。”
沈南风上下打量着已经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半靠在车壁上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
“好像那个疯子,和你穿得一模一样呢!”
钟情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心里略微后悔着当时因怕弄伤沈南风而下手太轻,嘴上却将早已准备多时的借口拿了出来,
“是我找到的温润楼朋友来救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