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拟好的诏书一道道封印在太监手中!皇帝高座宝座,而台下却是站着一人,偌大的皇宫内,唯有三人当真是寒冷。
“杨爱卿,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为何如此着急离开朝堂?”面对皇帝的质问,杨钊景扯着笑,也许他人都在寻觅如何能高官厚禄长久下去,可这个位置对杨钊景而言却是苦恨和愁容的束缚。
“陛下,老臣很少弹劾他人,臣今日所言已经明确招惹了苏丞相,总要为自己留下一寸之地!”杨钊景俯首道,面色却是刚毅,拖着残疾的双腿似有在表明。
“他不过是朕用来制衡顾方雨的丞相,杨爱卿,如今朝堂朕不信你不清楚,仙人之姿的顾罹可是给顾家长了脸,即便他们二人心不和,可到底这些年朝臣是会拜高踩低的!你若是走了难道都要这朝堂成为顾方雨的天下吗?”皇帝说道,咳嗽却是频发不止。
杨钊景皱起眉眼嗤笑一声:“皇帝,你虽然用药物控制着苏贵妃,可你真的没发现,苏盛早已投靠了顾方雨吗?苏楚二人早已不似三年前的忠心!您,真的没发现吗?”
闻言皇帝表情一愣,紧皱的眉头不止核实又舒展开,仰在龙椅上苦笑道:“果然啊,果然,他倒不如直接串位来的痛快,这般煎熬,他在等什么?”
“在等一个名分。”杨钊景的眸子亮了又亮扯过嘴角笑道:“陛下这些年睡得可好?当年弑父杀兄这些罪名可都是您做下的!”
“放肆!”皇帝一声怒吼,接连不止的咳嗽。
“若不是当年的情报有误,我和梁冉谦就不会失去一个同袍兄弟,三条街的人命,皇帝背着不重吗?”杨钊景说道,眼里流转着不屑。
“难道错的就是朕一人吗?”皇帝闻言试图争辩道可对上杨钊景的眸子却是如此冷淡。
“他自然有错,陛下,等和亲的燕云公主道了,也许你会知道顾方雨究竟为何迟迟不叛变,只做蛰伏!”杨钊景的话很轻,却是让皇帝想了又想:“和亲公主也是顾方雨的计谋?那我的川儿!”
“终究是老了!”杨钊景嗤笑一声:“不过老臣要恭喜陛下,顾方雨蛰伏多年从来不和您抢这个宝座,想定下他的罪名,很快就能成功的!”
皇帝愣了愣,眼里是一抹无光!“杨爱卿,朕在求你最后一件事!”
“保护顾之川?”杨钊景看着台上的皇帝像是每一句都能预测道:“你放心,若是我能的话,他依旧会是下一任君王,可若是顾家反派,我只能用这颗头问问当年遗子的意愿!”
“遗子?”高堂上皇帝愣了愣:“那三家还有传人?”
“有,你也曾见过!”杨钊景。
一束光像是破天而进照在杨钊景的身上却是如此坚毅果决,皇帝看着他的远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留不住的!
留不住的太多,每一件都是曾经的过往与叹息,往事随风,终究不可得!
城门外一行人等候在茶摊,奔马而来的人迎着正午一道光,驰骋道茶摊前翻身下马。
“唉,我说你小子咋现在才看见?去哪里了?”不等赫连屮走向跟前便被赫连郎安拦下,絮絮叨叨在耳畔嘀咕着。
赫连屮:“公主!”
牧荼荼回眸,淡淡饮下茶碗里的茶水:“事情办好了?”
“公主放心,大梁皇帝已经下旨,顾之川已经在您的膝下了!”闻言牧荼荼点点头,长叹一口气:“这便好!咱们也赶紧进京吧!”
“一墙之隔而已,不过公主,眼下早朝散去,只怕若是宣召得要明日了!”赫连郎安说着,牧荼荼点点头。
“谁说咱能一定无事到达大梁呢?这段路我曾经走了不知几何?今日只怕是最难行的一次了!”牧荼荼说着,侧耳却是能听到暗处隐藏的不少人,似有叹息的摇摇头,不知道是在替谁着想,摸向腰间的长鞭甩起,数米长的鞭子抖落在树枝上,频频坠落下来的黑衣人让众人一惊,立马拾起腰间的刀刃,严正以待。
赫连郎安惊呼:“不愧是仙人之徒,若不是公主这一击,我们都没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敌人吗?也有我曾认识的故人!”牧荼荼说道着,而树林里从树枝而落下来的黑衣人却是摊开了自己的面罩。
缪:"你真是仙人之徒?"
“不错,不只是师从叶霖!”牧荼荼报膀再胸侧头看向她:“三年不曾相见,你的武功也有张进!和本宫相比嘛,到底是不自量力!”
听着牧荼荼的叫嚣,缪气的脸色发青:“不自量力?那就看看这句话说的是我还是你吧!”
只见缪轮动右臂,手里的大刀向他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