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冷冷的竹长安看着姝雪分析道:“为什么他们六合宗的都走了偏偏将你打晕不带走呢?”
恍然道:“对呀,这也是一个疑点。”
“晚上来三七堂在商量一番吧,我也把我的计划告诉你们。”
“你现在不回禅香院了吗?”醉唳试问道。
“不了,越早离开,才是省心的,只怕我想出来之时反倒是被他软禁在禅香院中,那就不利于我了。”
竹长安抱拳,像是醒了酒,淡淡说道:“诸位豪杰,都是朋友,无论从前是敌是友,在江湖中我们都是应该相互依靠的亲人,此番我的事情了结了,想来也不会回到大梁城了,与顾家没了关系,在见便是江湖相会。”
说到此,竹长安换换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早边看好的写字摊前矗立着,细细看着写好的吉祥话语占满老者的身后。
老者一副慈祥的模样笑道:“小姑娘可要是要求个什么字?是吉祥如意还是伉俪情深?”
“我求一份信,和离书,男方是如今顾府的长子顾罹,在下竹长安,梅兰竹菊的竹,长久平安的长安。”竹长安下意识叹了一口气:“可以吗?”
老者闻言有些错愕了一瞬,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的,不过你要稍等等一会儿。”
“好,我现下无事等着就好。”
缓缓,递来的和离书摊开在眼前,老者递过一支崭新的毛笔,竹长安也丝毫不带犹豫的落笔,
竹长安静静的看着那张和离书的字迹,心中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哎,小姑娘看你这幅模样倒不像是个会为他人惆怅的,不过一段姻缘,及时止损才是正解,那些被束之高阁的姑娘家可都没有你这份胆气。”
闻言竹长安双目自然填上一抹柔色,弯弯如月牙微起的薄唇露出五颗洁牙,笑的肆意且温柔:“多谢老伯。”
身后等着的正是刚刚的几人,寻着下意识的路线,只见那座书房上匾额上依旧叫:三七堂。
看着落锁的门轴,竹长安也不慌,慢慢走上台阶,从发髻上套出一个发簪,对着上锁的锁口便是一阵捣鼓。
“啧,真没想到这堂堂竹长安还有做贼的潜质。”
身后,背着书筐而来的男人调侃着,在抬眼看了看依旧不退场的烈日,下意识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洛长风?”
众人一惊,许是见过那个口子的洛堂主,那个在鬼市中带着面具的鬼主,谁会想的如今的男子一副瘦削的身材,却是一脸正气,眉色深沉,棱角分明,手拿着蒲扇上下抖动着,懒懒的掀起眼皮,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的话到是一副悠然无关的神态。
回过身的竹长安看了看他,很是不解气的模样,抬起脚便踹了几脚门槛。
“啧,这脾气。”洛长风虽是嫌弃的模样,可也上了台阶解开了门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台阶下的众人嗤笑一声:“留好你的簪子,这要是和离了,你可变得一清二白了,这可是难得的金银之物。”
“都进来吧,本座慢慢为你们解惑。”
房间内,关上了房门倒像是个众人倒也不建议,仅有的座位便是两个女子落座,为了显得公平,竹长安看着最先入座的洛长风,便将他椅子下面的皮垫和靠垫递给醉唳和妄昇:“找给地方做,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又不需要守着那些规矩。”
垫子落在地上二人一屁股坐了上去,到是看的洛长风心疼不已:“那是欣桐给我做的,都弄脏了!”
“别矫情,赶紧说计划。”
洛长风煞有其事的捋了捋本就不存在的胡子,为了显得高深一些,脸色也有些惆怅之意,缓缓开口道:“赐婚下来之时,便是行动之日。”
“平妻按理来说竹长安依旧是顾罹的妻子,和下旨进来的李阮阮并无大小之分,那日等竹长安敬完酒后,李阮阮答应了带着两人扮做宫女进皇宫顺竹长安着记在脑子里的路线将人救出来。”
洛长风转眼看了看竹长安说道:“既然如此倒也告诉你们好了,此次救下的人是前朝嫁给陛下的后妃,前朝因此将此女一家满门抄斩,便是赫赫有名的清君侧,她也是竹家嫡女竹清。”
众人闻言有些惊愕,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竹长安,又问向洛长风:“那竹长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