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长安抚上顾罹的双手,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像挖出虞姬背后的人,若真的要是只要草率决定,想来你也会心有不甘吧!”
顾罹闻言一怔:“不是你说,想要放过她吗?”
“我知道我心里江湖情谊很重,但是家国情谊更重,若是她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愿意为她承担一半的罪责!”竹长安眼眶湿润道,抽泣着。
“为什么?”顾罹很是不解。
“她父亲是我的义父,说来也是可笑,我一个朝廷针对的女匪,义父也是你们针对的。”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顾罹,恍惚间才道:“是虞束池?”
竹长安轻微点头应和着:“但是虞姬和虞束池不一样,她不可能只听命于虞束池!”
闻言顾罹也点了点头,虽说他一个朝廷的人,可对于江湖上的大事一般还算能有了解,虞束池虽说是朝廷针对的人,可行为处事更像是一方霸主,更何况对于虞束池顾罹还是略有了解,当年的他可与武林盟主一教高下,更是与自己的父亲师出同门。
顾方雨的性子如此霸道,想来虞束池也断然不可小觑,更应该说他不屑做这种小事,可虞姬确是不一样的。
江湖传言很少,只听过虞束池有一女,虞姬也。
这些与之相处的时日,她的腹黑是最让人害怕的,更何况安竹长安所言若她身后会有势力,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万难的。
顾罹想到着更是一脸的愁绪,看向竹长安问道:“虞姬此人若是犯事,想来定是极大的,我都不一定能保住你,你真的要被她牵连吗?”
竹长安点了点头,更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
顾罹无奈,将被褥替她盖好,缓缓才道:“天黑了,你早点休息吧!”
月光轻柔恬静,洒满庭院院外宁静的小径,万物静寂,只有蟋蟀低沉的呢喃。
月色也如水,洒在高耸久远的城墙之上。守城的将领独自立于城墙之上,目光沉静,呆望着远方。
是顾罹站在城墙之上,眼里心里皆是一副忧伤。
你说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打完呢?
顾罹不知道,只觉得人心难测,可自己也将是要被污染的一块,从儿时开始,便是对这场阴谋的执棋者。
为的是还给自己一个公道。
夜间,竹长安见顾罹不在房内,私下走出营帐,小心翼翼的躲开人群,来到军营外,碰上守候在营外的赫连屮。
赫连屮也是一脸惊奇的问道:“阿姊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长话短说,赫连屮想办法给我打听一下虞姬背后的额尔索,我要知道他们全部的内容,但反有关大梁的,有关顾罹的,我都要知道,为的是以防外一。”
竹长安见赫连屮有所思考,赶忙拉起他的手晃动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你可以去问问端木秋歌,我和他的利益并不冲突,只要我能赶走虞姬若是有需要我也会帮他的,至于战场上,我们便各自见本事吧!”
赫连屮闻言来不及思考,手里便被竹长安塞过一个木哨,她道:“方便联系!”
“若是端木秋歌同意你便吹响此木哨,我便会知道。”
“木哨?阿姊不怕被他们怀疑吗?”赫连屮紧张道。
“这是竹家特质的,吹响时,没有声音,只有带在身上你才会有感知的!放心吧!”竹长安寻思着又补充道:“只有你有哦!”
赫连屮也算明白:“阿姊放心,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我的赶紧回去,不然我会是顾罹眼中的叛徒的!”竹长安慌忙道,重带斗笠便潇洒走过。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他们都各怀心事。
远处,跳出军营的竟还有一人,将会是是下一步棋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