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长安想着,立马将简牍放回原处,,顺着旋梯跑到第十三层,眼看手举的火折子就要熄火无奈竹长安只能小心翼翼的晃着,最大可能的照亮身边的书籍。
一样是,竹长安抬眼望向头顶的每一处,找寻的简牍始终没有有关这一切的简牍,竹长安正是苦恼之际,摇摇晃晃的火折子正要熄火,无奈竹长安缓缓蹲在地上拿出腰间的火绒分出一层试图将原本的火焰加大一些。
确实如此,火折子中添加了火绒,也能照亮整个一层书梯,而最吸引竹长安的便是自己始终未曾察觉的最底层,而火光照亮的一本简牍正是竹家的。
一侧标题上写的正是:川渊七载,罪臣叛乱者:
竹长安终究是不敢相信的,缓缓才伸出手拿出竹家的简牍,赫然入目的便是:竹声,官职:木工丞,其子:竹隐白,竹小凌,其女:竹清(入主东宫,位良娣,川景三年孕有一子,废弃位。)
“竹良娣?孕有一子?”竹长安看着简牍上的时间暗暗琢磨着:川景三年?那不是就是三年前吗?想来那个孩子也有三岁了,所以那个妇人才是真正的竹家嫡女,那卑田院中和我生活这么多年的又是谁?
这一切好像一场梦,竹长安想的脑袋疼,合上书籍,缓缓塞回书架中,手指细细触摸着一排排的简牍,都是当年被撤职,亦或是先皇在位时有罪撤职的官员。
手指停在一处,竹长安竞业一时止不住的哽咽,发抖的手指在简牍上触摸着,只有薄薄几页,终究是忍不住的,泪水滚滚而落,竹长安将那几页的简牍抽出,细细看着,正是所谓的萧家罪状。
贤王萧故阳,官职:冠军侯,其子:萧秋歌,义子:萧凌辰,其女:萧卿卿罪责罄竹难书:
罪责一:勾结燕云国主端木妍私通书信,妄图谋反。
罪责二:勾结朝臣,朋比结党,结党营私,冒领军功,扰乱朝政,妄图动摇军权。
罪责三:大逆之罪不轨仿写奏章,
罪责。。。:欺惘之罪欺瞒皇帝,僭越之罪拥兵自重,番地称王,设立江湖,赏赐千万,狂悖之罪十三,凡此种种,二十三条,条条按律当斩。
竹长安的眼里如洪水一般哭泣不止,看着二十三条罪状每一条都是为国为民的忠心,而今在他们的眼里却是让一道清君侧而判处的罪证,直到眼里随着罪状一点点看到简牍末尾:满门抄斩。
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竹长安再也忍不住,这一条条的罪状也是每一道道无形的利刃,竹长安看着眼前的因为那道清君侧而满门抄斩的重臣,竹长安眼下只觉得可笑之际。
这样的王朝却也是能发展道如今的模样,多让人心寒?
泪水淹灌了手上的火折子,一丝火焰随着泪珠熄灭,可也落在了手上,当真是烫,竹长安却像是毫无知觉般静静的看着。
良久,竹长安算是心中有了谋划,将简牍放回书架后,处理着来时的痕迹,顺着旋天梯回到了第十五层,攀岩着来时的缰绳,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屋顶。
结下绳索后,小心翼翼将砖瓦放回,刚越过文渊阁的屋脊,却被巡查的侍卫发现了踪迹,夜色借着月亮的余晖,刚好能看清屋顶上跳跃的夜行人。
侍卫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喝一声:“什么人?敢擅闯文渊阁?”
闻声,竹长安也丝毫不愿理会,奔跑在房梁之上的屋脊,只听耳边呼啸的风声,一支箭矢穿越而来,竹长安算是早有反应,擦肩而过,只有几根断掉的发丝,落在屋脊上。
竹长安看去前方再无一家屋脊,唯有旷阔的马路像是将其逼入绝境,地下的人不算多,但那人算是一个神射手,若是硬碰硬想来应该是也算有些胜算,无非就是会受伤过多,可现下在竹长安的眼里,但凡能伤大梁一人貌似都能平息竹长安心中滔天的怒火。
怒意在眼中火烧,竹长安不在思考幡然而下,抽起腰间缠绕的六壬鞭,看着涌来的侍卫,竹长安便是一击绕过夜风旋转起来宛如利刃,撂倒而来的侍卫也是边打边逃。
而这场打斗只能速战,不然接下来只会吸引更多侍卫而来,怕是那时想逃也逃不掉了。
越战越是吃力,许是情绪不对,脑海中都是刚刚所见的条条罪状,让竹长安有些咆哮,几鞭下去竟是没伤到一人。
而猛然袭来的侍卫手持利刃,竹长安来不及躲避,却是被挨上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