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长安正是满脑子的困惑,只见顾罹一脸怒气的看着台下之人,怒斥道:“本王倒是第一次知道,竟然还真有人敢在本王的军营里做卧底,本王劝你,快将军营的图纸和粮草图纸交出来,本王不管你是何原因,若是能自己主动交出,本王保证留你一个全尸,若是被本王亲自查出,我会告诉你什么是五马分尸!”
闻言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战栗,包括竹长安这第一次间顾罹发脾气才知道,原来将军发火威力一点也不比网爷的小,甚至说他体制里那副傲然,加上刺骨杀人的寒气,到真叫人不寒而栗,就连一旁的竹长安也忍不住后退几步。
猛然才想到昨夜的谈话,竹长安只得配合着,将目光低下,偏偏在练兵场的围栏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虞姬。
竹长安不禁暗笑:太好了,她终于上当了,想来她也会等不及下手的,这样的话计划才能有序进行!
只是不知道的是,此人会是谁呢?
竹长安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列阵在其的士兵和将军,面露狐疑的观望着,其实竹长安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得与失,更多的是可惜,想来这个卧底真被虞姬抓住,定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声音停在耳畔,竹长安只觉得这份怒气隐约不像是演出来的,换句话说,不像是突然而来的,更像是对此的控诉,竹长安更是不解,暗想着:难不成真像他说的那样,这军队里除了虞姬还有别的叛徒?
眼神四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当群众散去时,竹长安依旧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发愣不知道是格外的惆怅还是早起睡眠不好,终是感觉心里闷闷的。
“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练兵吗?”顾罹的声音响在耳边,竹长安转过身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抿紧双唇,而顾罹只是淡淡一笑,便已经明白她所想,凑近身旁附耳说道:“你没猜错,我也是正好一石二鸟!放心吧!”
也是晌午,竹长安这一觉睡得只觉得太过长了些,看着天空上烈日的阳光还是想要睡觉,可偏偏终究是无眠的,顾罹见状用折扇遮挡着她头上的日头,跟着竹长安走到练兵场,认真检查着士兵们的作业。
而另一旁,虞姬闻言便开始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在场的士兵。
虞姬翘首看着不紧皱起眉眼,仔细想着:若是士兵,这军营里这么多士兵可不好找呀!
虞姬这样寻思这只见她轻轻将手指上带着的戒指催动起来军营外很快出现几人一直在守株待兔,虞姬像是最终安了心,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勾笑着缓缓走入自己的计划中。
不过若是有官职的,那范围一下子便能缩小很多!虞姬像是决定了一些什么一般,提起手里的打扫工具,便一一走向他们的营帐。
正是快要太阳落山的时间,虞姬好不容易排查完武将的房间,而这军营里文臣的房间是最少的,也因如此放在最后来排查才是最快锁定目标的方式。
军医的营帐内,虞姬匍匐在书案前看着一骡子的医术,满眼的不耐烦,一双眉眼快速扫荡过后刚想起身离开,却被刚刚回营的军医撞见。
军医道:“虞姬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我是来给大人打扫卫生的!”虞姬低着头,一副羞欠的模样试问道:“我来这里好一会儿了,怎么今日不见大人在研究药方呀?”
“我和顾将军在商讨新药,所以未曾在军帐!”军医甩甩袖子大步走向前,看着一屋子的药匣子,翻翻找找却是背对着她,虞姬瞧见着,冷眼翻过,一脸的不屑与鄙视,只道:“那我就不打扰大人研究药方了!”
说着,虞姬走出房门,便朝向一旁兽医的营帐查看,兽医的营帐算是整个军营里最受气的,偏偏他的营帐靠在被泥墙栅栏围住的地方,而泥路上的石子杂草算是繁多。
而这对于虞姬来说这是忍不了的,刚想将石子踢出,却见兽医的营帐内,悄悄走出一个人影,那打扮完全不像士兵,偏偏脸上还带着一抹面罩,瞧见四下无人,起身翻墙而跑,虞姬是脚步有些放缓,躲在大树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现下虞姬的心里像是笃定一般,认为这个兽医就是隐藏的卧底,抬眼看正在缓缓黑沉下来的天色,虞姬是来不及多寻思,握紧手指上的戒指,便闯入兽医的营帐内。
这一幕像是注定的一般,只见眼前的兽医手里正拿着刚刚蒙面男子送来的军营和粮草图纸,这一幕便被虞姬映入眼底。
“放肆,你是谁?敢闯本大人的营帐?”兽医此时下意识端正过身板,连忙将手里的信纸用力一折,反手背过身去。
见此,虞姬也毫不客气的挑眉,冷笑道:“原来你就顾罹将军口中的叛徒卧底呀?”
此话一时让兽医语塞,但很快便能反应过来,一脸的怒气呵斥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冒犯本官?”
“切,区区一个兽医而已,不过是叛徒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虞姬走过他的身旁附在耳畔轻声道:“别担心,我也是卧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