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被他们抓回去,那我的计划就会泡汤了。
竹长安这样想着,抬眸看向城墙上的士兵说道:“让顾罹来,一认便知!”
“我呸,我们顾将军哪有来找你的时候,这深更半夜的万一你是个刺客,我脑袋还要不要了?万一是你们燕云行驶的诡计,那我可就是大梁的罪人。”士兵回应着,转而拿起一旁的长弓说道:“我劝你快快离去,不然我这一箭就要射下来了!”
竹长安看着他举起的长弓箭在弦上,也是无奈缓缓说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相比你也知道在将军府的夫人失踪,你要是确定不给我开门,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看顾罹是否会怪罪于你。”
这话也让士兵陷入思考,没等放下弓箭,只见竹长安就要掉转马头离去。
士兵有些嘟囔道:“老子守好城门将军自然是不会怪罪于我的,和你才不一样呢!”
夜风吹过,城墙上走过一个身影,一身玄色长袍,走起路来也像是在风中穿梭着。
皱眉看向城下的人,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闻声猛地转过身子回头看去,连忙抱拳行礼,颤抖的回应着:“回,回将军的话,城下是个女子,说。。。”
“说什么?可是燕云人要来进犯?”顾罹质问道。
“不,不是,她说她是您的妻子,夫人竹长安,可这月黑风高的,小的也不曾见过夫人,所以就轰她走了!”士兵忐忑道,时不时的眼神瓢向他的神情。
而顾罹的脸色从一时的木讷转而波澜的情绪,眼神有些恍惚,嘴角的肌肉有些抽动着,猛然,甩开袖口间的被衣物限制的桎梏,慌忙的从台阶跑去。
“将军,将军?她身份不明呀!”士兵仍在身后呐喊道,可他的耳朵已经听不进任何动静。
只想尽快的见到她。
“执拗~”的城门声响起,行驶不远的竹长安闻声调转马头,只见城门打开,顾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缓缓走出。
竹长安欣喜,嘴角挂着笑容,像是黑夜中唯一的阳光,她顾不上许多,翻身下马,跑向前方,一把将顾罹抱住。
而顾罹看见转身回眸的她,那张收悉的脸,早已在他心里铭刻过八百遍的容颜,将她拥入怀里,任凭风的阻拦,也要抱起她的身子紧紧融合在一起。
好像诉说着这些天无尽的相思意。
不知道是夜风的拂过,还是情至深处,她的眼眶竟也包含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她哽咽道。
“是为夫的错,不应该让你独自承受这些,对不起!”
相拥而热泪,顾罹望着眼前的竹长安,是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容颜,用手轻轻擦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抚慰着她。
可看着眼前的顾罹,竹长安眼角的泪花更加汹涌,是咱在寒风下瘦削的身骨,是那个原先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竟也有些憔悴,是前线她未曾参与的战争,是后方无数条传来的旨意,是自己远去失踪这些天的担忧。
让这个将军面容憔悴,眉角间竟也添上一道沟壑。
竹长安伸出手指,轻轻在他眉间氲抚着:“你放心,以后有任何问题我和你一起承担,不会在抛下你了,让你独自去面对,去担心我。”
“好,我们夫妻要一起面对!”他哽咽着,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上扬,抱她回府。
竖日。
竹长安揉着惺忪睡眼,而床边趴着的正是顾罹。
竹长安似乎很贪恋着这一刻的时光,手指撩过他高耸的鼻翼,轻抚着他的脸颊,会心一笑。
“怎么?还想丢下我一人吗?”顾罹缓缓伸手抓住脸颊上的手掌,十指相扣生怕她逃跑一般。“不,不会了,我的将军,以后我们面对你所面对的。”
顾罹笑着看向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间的深情,沙哑的开口像是极致的诱惑般轻问道:“和我一起面对我所面对的?只怕你不能承受!”
“嗯!”
“那就好,那就好!”顾罹抬起脑袋重复着。
顾罹:但愿知道真相的你不会离开我,即便有任何意外,我依旧可以让你像上次一般,失去这段记忆,不过这还需要待你找到拓本的一刻,才能让你只记住当下,忘记那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