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的竹长安,看看昨夜的那瓶药膏,便吩咐到一旁的小花:“小花,把这个给他端木秋歌送去吧!”
小花有些差异道:“公主不亲自为太子殿下上药吗?”
“不了,我想为他抄一段经文,就当是为他请个平安的念想。”
“经文?奴婢不懂,但是在我们燕云,我们相信的都是萨满,有萨满巫师,才能保证我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公主可要了解一下?”小花回应着。
“不,不一样的,萨满就像你所说的,祈求的是天下平安,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是经文在大梁而言,是为长辈,为家人,为身边之人所求的。”竹长安长叹一口气又说道。
“虽然这里没有仪式,但是经文我也都记下来了,我想认真为他抄上一边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意,希望他平安!若是有机会,我会为他去佛图寺在向住持求上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这个奴婢听说过,那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将药膏送给太子殿下就打扰公主抄经文啦!”小花将药膏拿起,便蹦蹦哒哒的走出帷帐,她的脸上似是对一切的未知,未知的好奇,露出那副笑容当真是纯良无害。
良久。
竹长安将本子轻轻拿起,用嘴呼出的清风吹拂着字迹墨汁,尝试让它快速风干,再将本子合上,她的脸上竟也呈现一副笑意。
“咚咚咚!”
“谁呀?”竹长安差异的向帷帐看去,只见走进来的正是赫连屮。
他行着燕云的礼仪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认真的俯身下蹲,说道:“公主殿下,今日是太子殿下履行承诺的日子,太子殿下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竹长安许是低头太长时间抄写经文有些大脑发懵,一副困惑的表情问道:“啥?啥承诺?咋还要我去看?”
“额?”赫连屮淡淡抬眼看去,解释道:“是公主说的让我们归还给大梁战马的解药,和调停大梁与两国只见的战争,公主不记得了吗?”
竹长安闻言,猛地拍向自己的脑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哎,忘了忘了,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这脑子是真的不够用呀!”
赫连屮试探性的问道:“那公主可是要去?”
“去,当然要去!”竹长安猛然站起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端木秋歌说的日子竟然这么快,既然他答应了我要将解药送还回去,我当然要亲眼看看了!”
竹长安又问道:“大梁前来交接的是谁?”
“回公主的话,正是顾罹!”
顾罹?竹长安闻言有些触动,想来能一眼顾罹也是好的,自大自己去将施羽伊送去,前前后后经历这些事情,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此次若是能见一眼也是好的,
竹长安心想着,便大步流星的向帷帐外走去。
帷帐外,一缕缕的阳光向竹长安照射过来,灼热感让竹长安不经用手背试图遮挡一二。
再看去一旁的送行队伍中没有端木秋歌的身影,有的只是一排排前线的士兵和文臣武将,他们的面色或有鄙夷,或有同情,或是摔袖冷眼,或是一脸谄笑,不过再竹长安的眼里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自己的任务便是为了这份解药而来的,此次绝不能空手而归。
至于端木秋歌,竹长安沉下了头,长呼一口气似是再决定着,以后慢慢补偿这次的决定。
长长的队伍,带着一箱解药,竹长安坐上马车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走出这个燕云的边境。
树叶沙沙声再耳畔作响,一路上有些颠簸,更是让人身心乏累。
直到车夫缓缓停下的脚步,竹长安知道这是到地点了,轻轻的用手指撩开车帘望向前方。
站在一旁的是赫连屮,竹长安眼下划过一丝暗色,心中暗想:果然,他是一定毁派人看着我的,偏偏选个赫连屮真是难以下手。
赫连屮:“公主,太子殿下交代了,这个位置您能看清前面的所有,一会儿,顾罹会带着病马和我们的战马一起尝试解药,这样也好确定我们没有作假!”
“公主请您放心,太子殿下答应的承若都会做到的。”赫连屮吞咽着口水,似是真心劝解道:“您应该放心的!”
“我明白,我只有他一个弟弟,我自然知道他不会骗我!”
望向前方的目标,只见顾罹将病马拉了过来,让太医和兽医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眼前的解药,终是得到了信任,才肯让病弱的战马吞下一颗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