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妍看着眼前的二人扯着嘴角的笑意,不禁讽刺道:“权利还能让你端木秋歌相让?朕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你!”
“母帝要说话算数,毕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端木秋歌道,回过侧身搂住在怀的端木荼荼,可这般想法不是端木荼荼想要的。
上前一步,抽出双手,端木荼荼道:“母帝,即便这位置给了我,我也会禅让给太子的!”
端木妍的闻言,神情有些冷怒,一双眼睛像是染上怒火,颤抖着嘴角缓缓质问道:“你敢威胁朕?”
对于这番话端木荼荼却是丝毫没有一丝退缩,说是威胁倒不如说这是自己的想法,对于王侯将相的位置端木荼荼本就不在意,或许真就是随了萧故阳,这位分越大对自己而言反倒是个枷锁。
但是听此言的端木秋歌却是不这样这样想,满心满眼的看向自己的阿姊,当真是最好的人,是自己能找到这不易的亲情。
“来人!太子忤逆犯上,押入大牢待审!”气急的端木妍看着眼前的女儿,可终究是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威胁道:“只要你遵从朕,朕可以放了他,不然。。。。。。”
"不然什么?"端木荼荼看向四周涌现的禁卫军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塔布尔,纷纷上前将端木荼荼拿下,高喊一声:“放肆,来人,护驾!”
闻声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塔布尔,抱拳在胸,瞥向一旁的端木妍早已在溯光贵君的怀中,左右开弓,那架势真是说不出的正派感。
“端木荼荼你可要想好呀!”端木妍淡淡开口。
“我若不从呢?母帝你仔细看看难道塔布尔就真的对你无私奉献吗?”端木荼荼道。
“世人皆为名利来,朕知道,倒是你,你若不从,那燕云此后在没你的位置!”端木妍道:“大梁的皇帝想来今年也有五十几了,好女儿,不从朕总要从另一个!你这千辛万苦而来的当真要为此再次嫁给大梁人吗?”
闻言,端木荼荼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的阵仗是自己不能轻易动手的,可偏偏她这番话都是在自己的计划中,来燕云之前端木荼荼就曾打探好,能让自己嫁给大梁皇帝的办法唯有这一种。
什么母女情,什么控鹤府,眼前的端木妍只知道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眼里丝毫没有礼仪论常,被药物浸泡久的只有着一种下场。
得不到的在骚动,这也会是端木荼荼赢的关键。
倒是一旁的端木秋歌俯下身,一脸祈求道:“母亲,求求你,别把姐姐送走,我愿意让位!”
听着这话,端木妍抽了抽袖子,走上前,手捏着端木荼荼的脸是一种迷恋,更是不甘心。
“和亲而已,作为母帝的儿女应该为燕云创造利益。”端木荼荼被她掐红的脸颊狠狠抬起,她虽是不甘,可自己得不到的,端木秋歌也休想有温馨的家庭,这才是她这些年的一直实践的。
义甲在端木荼荼的脸上抹擦着,眼神一狠硬是在她的脖颈划开十厘米的血口,鲜血岑岑涌出,端木妍更加兴奋,用力一推将端木荼荼推倒在地。
“滚!”端木妍侧过身,虽是暴怒,可端木荼荼知道这是迷药上头,自己的母亲更加离不开了溯光贵君。
回到潇湘居的二人,最先开口的却是身旁的端木秋歌,握紧她的手更加是一份坚持的模样:“你放心,只要我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阿姊回到那个地方。”
“地方?”端木荼荼叹息道:“大梁嘛,我还要为父报仇呢,这点别说母亲,你也拦不住的。”端木荼荼坐在长竹的阴影下,长椅上躺着倒是分外悠哉的模样。
“来燕云之前我怎么可能不打听好这一切呢?”端木荼荼缕着竹叶嗤笑道:“不过我最先让你成为这里的君主才有助于我能绊倒顾府。”
端木秋歌看见如今的她,脸上也是说不出的精明也憔悴,早就不是当年悬崖低下所救的姑娘,可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般?
“是死亡在我面前一遍遍走过,真正的竹长安,竹家人,姝雪,还有数不清的尸首,曾经无论是与我一起的还是与我为敌的,他们倒下的时候,我在三年前也倒下了,弟弟,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循环,真相不出的时候我吃过的苦岂不是活该?真相不出的每一日,他们的鲜血都在我的眼前过。”端木荼荼说此不由得立刻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端木秋歌,眼里的恨意是时间的磨练。
来不及做反应的端木秋歌倒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有些难安,不自觉的腿软倒在椅子上,磕磕绊绊才道:“对不起阿姊,是我不能帮你,不然复仇的事情应该是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