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士兵的阻拦,这一路的勇闯,心知肚明的放水,天高任鸟飞,她的路也是不定的。
城门外,身后的赫连屮试问道:“阿姊这次咱们去哪里?”
“当然是要回燕云!”牧荼荼。
“燕云?”赫连屮一愣有些怔愣的模样,这是第一次听她口中说的燕云,可看她的神情,又像是早早谋划好了一切。
“当然,我要确保我的弟弟登上那个王位。而我才好让大梁的皇帝亲自下一份罪己诏。”她的眼里是精明是运筹帷幄。
一路的奔驰是无畏,她道:“说说吧!说说燕云如今是何情况?”
“这三年,你也曾不少回去吧!”
赫连屮:“是的,国主陛下这三年很不好!”
“端木秋歌让你这样说的?”牧荼荼轻嗤一声,看着赫连屮纠结的模样也算心中了然。与其说端木秋歌希望她的帮助,倒不如说说母亲的记挂,也算是自己能接受的一幕。
赫连屮正襟危坐在马上,严肃了神情认证道:“正如殿下所言,太子也想得到你的助力,只要能登上王位,也算了却赫连家扶持的任务。”
“好!”牧荼荼:“我很满意你的真诚相告!”
一望无际的清新碧波,密密层层的柔嫩牧草,平展地延伸着。那星星点点的雪白的蒙古包就像大海上扬起的白帆,炊烟袅袅,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
看着眼前的场景当真不算奔波多日的辛劳,这算是重回家乡吗?若是算起来这才是属于的自己的家乡,毕竟自己唯一的亲人还在世。
城门外,赫然威武的守卫驻足在俩侧,看着眼前的赫连屮倒是熟悉,可看着眼前的牧荼荼到底是有些纠结,她的身后没有商队,没有能证明来意的物件,见她半天不出文牒,守卫横出长刃一脸横肉的逼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来燕云?”
“告诉你们燕云国主,太子殿下,我回来了,本殿下乃是端木荼荼!”
守卫有些嗤笑:“就你还端木荼荼?你知道端木是不能做姓氏的吗?”
“蠢货,这是公主殿下!”一旁也不知道是听不过去还是担心他们的性命问题的赫连屮驾马上前训斥道:“真是无知,这是燕云唯一的公主!你们怎么敢存疑?莫不是让太子殿下来认一番?”
守卫的模样像是被吓到,俯身行礼在侧:“属下不知,赫连将军能担保便好!”
“什么意思?”端木荼荼问道。
“前几日,就是前几日羌族或是大梁的商队来燕云闹出了不少事故,我们也是为了燕云百姓的安全问题着想,只要赫连将军能确认便好!”守卫敞开路途,二人随着路径而进。
在端木荼荼的眼里这燕云果真是和大梁不一样。
眼里的差异有些明显,“公主且看,我们燕云不必大梁差,也是人丁兴旺,绫罗绸缎家家户户如此兴旺。都是太子的治理下燕云也算日进兴盛!”
“端木秋歌吗?”端木荼荼看着眼前浮现的人口,小商小贩却也如此,当真是比大梁要好上许多,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
看此场景不由得让端木荼荼震惊,这燕云没有想坪洲城一般的地方,还都算是幸福儿膝满堂的样貌想来这边是父亲眼里的天下。
“公主很吃惊?”赫连屮带着笑看着街头小巷,驾着马行人也纷纷让路。
“算是吧!真的很好!”
“太子知道你的那日起,便是下定决心要照顾好燕云的百姓!”赫连屮。
“我?与我何干?”听他这话也不知道触动那根神经,端木荼荼的眼里顿时续满泪花。
“太子说,只要百姓好,长青天能看到,对公主也会好!”赫连屮解释道。
赫连屮翻身下马,看着马上的端木荼荼便是敬重一拜,单膝下地左手放在胸前,像是敬畏道:“恭迎公主殿下回归!”
闻讯的百姓也纷纷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