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夜雨,歌舞天堂,梦有三千佳丽。歌舞不休,吟词不止,自当狂醉上九霄。
不知醉梦几时,牧荼荼隐约能听见打更的更夫悠悠喊道:“平安无事!”
“原来已是三更了!”牧荼荼悠悠转醒,只听门外歌舞不休,男人厉声喊道:“再来一壶酒!”
牧荼荼看着周围的一切,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难不成我已经进了这雅风居?那顾罹呢?这大半夜敢在这里耍酒疯的怕是只有他了,可他不爱喝酒才对,莫不是在引我入局?
来都来了,只能入局了牧荼荼心里苦笑着,翻开被褥却也惊动了身旁端着药碗的侍女,牧荼荼眸色冷了下来,捂住她的嘴,威胁道:“不许出声,不然我只能对不住你了!”
侍女点了点头,晃动着手里端着的药碗,示意着,牧荼荼这才将手掌放下,低声问道:“毒药?”
侍女有些惊恐道:“不敢,这是侯爷为夫人准备的温补药,防止寒气入体,如果夫人嫌弃哭,这还有蜜饯!”
闻言牧荼荼打量着她手里的药碗,撇过脸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内衣,不仅苦笑:人都是他的了,何必在意这些呢!
侍女:“夫人放心,你的衣服都是我们侍女更换的,这药您要是不吃,只怕我的人头要没了!”
这番说辞才让牧荼荼的眼神看过来,上下扫视着眼前的侍女,端起碗便是一饮而尽,何管它是毒药还是温补药,眼下都不重要。
牧荼荼低声凑到侍女耳畔道:“一会儿最好别出声!”侍女点了点头,只见牧荼荼跨步走出门,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听着顾罹发疯似的咆哮着:“滚,都给老子滚啊!”
“砰”的一声酒壶落在墙上砸出碎片,看着渐渐散去的歌姬舞姬,才敢缓缓靠着墙柱走去。
只见眼前的顾罹依旧醉生梦死的模样,即便不凑到跟前也能闻出酒味,就是不知道真假。
顾罹也好像早有预测般,直接端起酒壶便是飞流直下三千尺般的豪饮。
牧荼荼缓缓靠近正要屈身蹲下,却被顾罹一把抱在怀里,酒气弥漫,他的手上依旧是酒壶,死死将人环抱住:“来,美人,陪本侯喝一个!”
见递来的酒壶端在面前,牧荼荼忍着气,瞟去他的眼神,也是正如醉酒般的涣散,才敢放松下来。
“喝呀,是不是不给面子?”顾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生怕下一秒就要逃走般。
可嘞的牧荼荼却是喘不过气,本来吃的就少,只怕是挣脱更加难了。
牧荼荼挤着声线哄道:“爷,我这就喝,您别生气!”
说着,慢慢接过酒壶,嫌弃的调转壶口喝上一口。这般更是惹得顾罹不痛快:“你嫌弃我?”
“那?哪能呢?”牧荼荼丝毫不敢回头直视他,要是这场戏翻桌了可就更不好收场,连忙捧起酒壶,对准他刚刚喝过的壶口便是又一大口,险些呛得嗓子疼。
“真是听话,要是一直能这样听话就好了!”顾罹自嘲道,接过酒壶便是豪饮,也亏得这一举动,放松了环抱的范围,让牧荼荼挣脱开来,可是手臂却是死死被顾罹抓住:“哪里去?”
“不哪里去,我给爷按摩按摩!”牧荼荼笑盈盈道,手掌掠过他的掌心似有挑逗意味,走过背后便是轻轻锤足着,内心却是骂的的厉害:奶奶的,你个顾罹,敢叫老娘伺候你,还美人?你是借着酒醉给我装糊涂是吧!这么喜欢演戏是吧,我叫你没脸见人!
凶狠之色在牧荼荼的眼底一扫而过,缓缓转变着笑意的脸庞,凑到他的肩膀前,柔声问道:“爷,这个力道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力道在重些也是好的!”顾罹柔笑道,转过脸庞死死看看眼前人,毕竟这样柔声细语的“竹长安”只怕今后是很难再见道了。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顾罹。
“奴叫潇湘君!”牧荼荼淡淡说道,像是烈酒让人欲罢不能!
顾罹拍手叫绝:“好,潇湘君,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