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你让我查的拓本其中一个还在当年一案中小厮的手里他们到是隐姓埋名躲在了坪洲,可要我去抢夺拓本?”
“算了,还是让我那个哥哥去吧。也不知道俩日后的婚礼他有多头疼,算是我给他一个惊喜了。”顾云尘笑道。
回过头,他依旧偏偏折扇在手,随着雨声忽闪忽闪作响,一双桃花眼当真和顾罹一般好看,打量着上下破庙中的环境也像是物品的荣幸。
“没记错的山冥是你的人吧!”顾云尘冷冷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缪:“是的,他加入我们飞鹰帮了,主上可是需要他?”
“正好那日绑架顾罹时你们都跌入山崖,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在父亲身边做助力,坪洲那边无论是父亲亦或是当年牵扯的人迟早是会找上他的,让山冥去保护他们,切勿让拓本丢失。”
顾云尘扫了一眼缪,在抬眼看着门外的常月,轻轻叹了一口气:“等到合适的时间让那人将拓本在合适的时间交给顾罹就是了。”
闻言,一直从未抬头的缪眼底也是一番思索,终究是有些想不明白的,试问道:“顾侯爷也要去坪洲吗?”
“切,谁知道呢?”顾云尘唾弃着,淡淡应道:“也许等到顾罹成婚后,父亲一定会让我想办法打压与他,包括那个诺生生的皇帝,一个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既然打压,势必要挑错的,想来父亲会将此次任务交给你,找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交上去,我会想办法让哥哥来到坪洲的。”
缪缓缓抬眼虽是弓着身子可依旧在细细的观察着顾云尘,满眼的疑惑与不可思议,当真是会算计的顾家:“为,为什么?貌似这样做对主上没有好处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顾方雨要做的不过是想着把顾罹推上去,可那个位置我也要坐上一坐,我唯一能保证的便是绝对不会同他们一般杀害手足,有我托着哥哥,做一个闲散王爷就像李沧槐那般的人不好吗?”
顾云尘的脸上闪过的奸恶当真是于他这般意气书生的形象完全不吻合,就像是身体里住着一只偏执的恶魔,当然他们顾家都是恶魔,但凡踏入进去的人也终将会受到影响。
门外听着屋内见不得人的密谋,夜雨也像是一抹强劲的粉刷,洗涤着所有苍翠树木,生机盎然的草木,随着逼来的乌云被笼盖着一层死意,垂落而下的枝叶像是屈服,笔直的土路看不见尽头,就如同现有的一切让人绝望。
听着二人的密谋,竹长安也知道了此刻的二人正是那个看起来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顾云尘,原来真如顾罹所言,他不是一个好人,亦或是整个顾家都对那把皇位有着觊觎之心。
嘴里的布条只能让竹长安哭笑的,呜咽着,泪水划过脸颊,声音也在雨落之下隐埋的刚刚好,他们二人不曾听见,竹长安也是不曾闻见,只有眼前的一片黑夜当显绝望。
离去的脚步声传来,竹长安仔细地听着,略有几分欣喜,现下被绑了倒也有了拓本的线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心中暗暗盘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想来是真的走了,刚想活动着身躯,宁可遭点罪,摔疼了不打紧,只要头上的盖子能摔开了,爬出草地,怎么样都能将自己救下。
没等箱子移动分毫,头上一阵冷风吹来,眼前竞也便亮了许多,正是疑惑,在抬眼看向头顶,箱子被人打开了,四目相对间,男人依旧带着面罩,单单看着那副眉眼只感觉越发的熟悉皱成川字的模样倒也有些谨慎的试探着。
虽说不是什么好事,可怎么看都感觉得是个似曾相识之人,男人淡淡问道:“都听见了?”
竹长安始终不做任何回应,却也引来男人一声冷哼,熟悉的棒子出现在眼前,又是一闷棍,竹长安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也是一惊,阳光有些明显的刺眼,是乞丐堆里,竹长安缓缓起身看着热闹的早市,远处也传来一阵阵呼唤,呼唤着自己的姓名:“竹长安!”
“长安姐!”
纤纤玉手的搀扶让竹长安一惊,转身便要出去手中紧握的拳头,定睛一看正是谢欣桐。
娇滴滴的模样有些惊愕,磕巴道:“长,长安姐,是我呀!”
“你怎么?”竹长安没等问出下句,便也清晰的看见女子身后的猪肉摊,在转眼才算心下放松,喃喃道:“回来了,还好回来了!”
赶来的几人,也凑过身前,看着竹长安一身凌乱的衣物,可脸上也是染上了不少灰土,若不是发髻还算工整,不然在着乞丐堆内到是真的辨不出一二。
“长安,你,你这是怎么了?”洛长风看着她的模样试问道,小心翼翼的试图搀扶着她。
竹长安叹了一口气,也算放松了警惕:“怕什么不就是被绑架了嘛!”
“绑架?”众人一惊,唯有一旁的洛长风看着眼前的竹长安思索着,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