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来到何处,停下的脚步,不知所云,竹长安侧耳听着轻轻的三声敲门,便是执拗一声门响,只凭耳朵听着,貌似身旁的周玲在行着礼。
“可以进去了吗?”竹长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着周玲的叹气声,她似是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门已经开了,就在前面没有任何阻碍,你自己进去吧!”
竹长安无奈,点了点头,不由得张开了双手,伸出胳膊摸索着什么,小心翼翼的一步又一步的挪动着,直到走上光滑的石砖,才确定来到了大殿内。
寒冷的空气是室内的,就像一个冰窖,没有任何呼吸声,竹长安更不确定这里会有人的存在,可竹长安依旧不敢松懈着,虽说撤回了胳膊,可手掌还在空中不停的摸索,确定了周围没人,才缓缓将手掌安放在胸前,不肯在进一步。
“大梁前锋将军,现军营指挥竹长安见过何首领!”
而台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何为乐注视着,可她即便进入大殿也依旧没有去摘取脸上的眼罩倒是给了他很好的印象。
“滴答滴答~”声音在身后缓慢响起,和这温度来讲当真是相配的,是冰在融化的声音,竹长安以为这里没人,便不在端着身子,缓缓低下了头放松了身姿。
“在别人的军账内你倒是放松起来了,你的不怕有任何意外吗?”
猛然传来的声音确实让竹长安有些震惊能确定的是,这个声音是从前方而来而非身后传来的,原来这里一直都有人。
竹长安苦笑着,手掌也不禁摩挲着衣物,确实是冷,调侃道:“像何首领这般能打坐的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呢?”
何为乐淡淡打量着她,缓缓走下座椅来到身侧,盯着她的面庞仔细端倪着,竹长安也察觉道面前像是有人的样子,忍不住后退一步,可呼吸声却响在耳边,倒是让这个大殿不在那般冰冷。
何为乐耳语道:“你说的端木荼荼现在何处?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何首领看不出来吗?”
“看什么?他们都说我像父亲,说我身上有父亲一般的英气,和义气,我想你是能察觉的,况且你刚才一言不发也是在打量着我吧!”
“你和端木秋歌见过了?”何为乐说道。
“是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萧将军就是我的生父。”
慢慢的,只见何为乐为她摘取脸上的眼罩,看了又看,苦笑道:“真是像父亲,你这一脸的正气多与世无争?”
竹长安也缓缓睁开双眼见到这个何首领,他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却也是一脸的正气,身板说不上像端木秋歌那般,也算魁梧,可偏偏披着一身雕裘显得尤为莽撞。
“你是承认了?”竹长安试问道,只见他点点了头便转身走回,重新坐上那副椅子上。
这时竹长安才来得及打量着这个又大又空的大殿,到处布满了冰块,可偏偏他身上还穿着雕裘,很是让竹长安不解,撞着胆子走上前。
书案前,竹长安才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若是打感情牌,他终究只是父亲的义子。
开口最终只是询问道:“你。。。。。为何要将这大殿布满冰块还要穿着雕裘?”
“我乐意!”
欠,真是欠极了!
“先说说你的事情吧!让我放了大梁绝不可能,你要记住你姓萧,不是姓竹!”何为乐依旧扫射这眼前的军奏,缓缓抬眼才肯给她一个眼神。
“别想用劝端木秋歌的那一套来劝我,我是一定要大梁血债血偿,说什么还给父亲的声誉,但凡大梁的子民在意过父亲这条人命,都不会是如今的地步,被顾方雨控制,我只想说:活该!”
“。。。。。。”竹长安黯然,不知说什么。
“也许以前我会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不会了,父亲应该换一种行为方式了,只要有答案何必纠结这些呢?”
“可我在查案,六年前的拓本我已经找到一块了!”竹长安着急试图在证明着自己的行动。
“六块拓本你都知道下落?嗯?”
竹长安摇了摇头,黯然的神色覆盖在眼膜。
“你嫁的那个人,叫什么?顾罹?”何为乐试问道:“他可有和你说过这六块拓本其中的一块就在他顾家!还有一块便是在李家!”
竹长安有些错愕,消化着这些消息。
可他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说道:“端木荼荼是你母亲给的名字,父亲给你的名字是卿卿,萧卿卿,他希望你能看遍这天下的所有美景。”
“那杳杳呢?”竹长安声音有些颤抖道。
“我命不好,抽签抽中的,原本我也是捡来的孩子,何必在乎姓名呢?”他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