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血流而下,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的震惊:“他可是你师傅!”鲜血漫流开来,一颗头颅滚落下来。
牧荼荼满眼的不可置信可鲜血的味道足以刺鼻,泪水不仅而出。
“我只知道他也曾不坏好意的加害与你!”这话从顾罹嘴里说出有些狰狞,顾罹见她始终不肯过来,便拽过梁冉谦和杨钊景威胁道:“这二人我相信你肯定不愿让他们死!”
“你这般威胁我是为了什么?顾之川?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皇宫已经没有人了,你大可去登基!”端木荼荼言辞恳切道。
“可我知道顾之川给你下毒,这笔账我总要算回来的!”顾罹。
“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以后怕他耽误了你的皇帝路?”
“你知道的,我自己的儿子都敢杀,何在乎他一个?”
“好好!”牧荼荼说着,缓缓将顾之川一把推了出去,泪水在她的脸上像是结了冰,还有叶霖的血液依旧滚烫。
顾之川:“母后,母后你说过的要保护朕的!怎么为了那两个老东西就丢下我?”
一把刀架在顾之川的脖子上,顾罹笑道:“是你给她下毒的?你以为就只有你和死去的先皇知道吗?”
“顾之川!若是你不曾对我用毒,也许此刻我能护住你!”牧荼荼笑得有些无奈,青劲爆起,在这寒冬也是痛苦万分。
顾之川却叫喊着,依旧是不认输的模样:“是朕给你下的毒又如何?那毒是竹家的,朕不信你不知道,害死你的终究是竹家!”
又是一道刀斩干净切利落,她却紧闭着双眼。顾之川的哭喊声缓缓没了动静,青筋暴起的身躯在寒冬也是颤动万分。
顾罹依旧不肯离去缓缓说道:“还有最后一个礼物!”
顾罹挥了挥手,只见洛长风提着旧影走来,她是认识的,蹙眉一瞬便知晓:“竹小凌?”
顾罹:“是他!你要救吗?”
“条件?”牧荼荼像是撑不住身子喘着粗气。
“在嫁给我!”顾罹迟语道:“做朕的皇后!”他说的轻易之及,好像三年来的恩怨不过过眼云烟,这杀伐的仇恨牧荼荼也是报了,可终究在也对人世间没有一丝过往的兴趣。
她苦笑道:“容我想想!”
关门又是一日的醉落,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烈,天边的云霞像是醉了酒。
反叛成功的消息足以传遍每一个地方,如今的大梁已然是顾罹掌权。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他一身龙袍坐在皇帝的龙椅睥睨着脚下的万物如同不过尔尔。
只有龙椅下,臣子和百姓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家府,听着这番动静,她也漠然一笑,已然是黑夜,听着脚步声袭来。
“阿姊,就真的将大梁拱手送给他?”赫连屮问到。
“这大梁依旧是顾家的,我也不算对不起顾家,也算完成父亲尽忠的顾家。”牧荼荼蹙着眉看着他粲然一笑道:“你回去吧,秋歌会原谅你的,不必再次为我死守!”
“我说过,此生都是公主的死侍!”赫连屮。
“死侍?你应该有自己一番天地的!”她蹙着眉像是在为他认真打算着。
脚步声暗暗寻来,二人一惊,赫连屮八件而出,只待进门而入的人也是熟悉不已,是故人。
“哥哥?姐姐?小凌儿?”牧荼荼一声清呼,相拥而抱,也算是泪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