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竹长安忐忑的问道着。
“没事,长安!”顾罹抬眼依旧是一副笑容只是看的人也会觉得很累。
竹长安走上前,想着安慰却也很难,是能停步在书台下,听着他的吩咐:“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
“是啊!长安,想来这场战争最快便是明日,所以得派人去通知一下附近的官府,让老百姓做好战争防御。”
“所以,是我去通知?”竹长安疑惑道,看着顾罹点了点头,竹长安莫名的心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此举完全不想是他的做派,竹长安下意识看了看左右的大将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可我是有官职的,是大梁的军官,是这军营里的将军,顾罹,你手下的文官任何一个都比我更应该去给官府送通知吧!”不知不觉间,竹长安的眼里竟也挂上了泪珠,闪烁着,含在眼眶内。
顾罹却是分外厌恶的模样,猛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放肆,你是元帅还是本王是元帅?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本王说了让谁去通知官府就是谁去,怎么你敢忤逆本王?”
竹长安许是第一次被顾罹吼,不自觉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点点滑落在脸庞。
“不敢!”竹长安抹去眼角的泪花,苦笑道:“小人怎敢?小人这就领命!”
说着,竹长安一把夺过顾罹手里的文书,跑出门外,跨上骏马便一举跑出军营。
一旁的将军见状也不禁有些唏嘘,试图劝道:“将军这时第一次对夫人发脾气吧,未免吓着人家了!”
顾罹也是踉跄着,缓缓,对着眼下的军官行了一个礼数,不自觉的哽咽道:“事发突然,周边各国来袭,在加上燕云,现在咱们兵力薄弱,对抗不了的,朝廷也是眼睁睁的看着,不肯在给我们士兵了,我顾罹再次感谢各位,肯放过我的妻子,她虽是被我封为将军可终究是一个江湖人,我是始终不忍心让她同我一起遭罪!”
将军纷纷劝说着,“顾元帅严重了,我们也是跟了你许多年的旧部,自然是要保护夫人的,人之常情,谈何对不住!”
官府门前,竹长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府衙,快步走上前,拿起手中的文书便敲打着大门。
府衙内倒不像竹长安相信的模样,除了开门的小厮,倒是再无一人身影,直到进入前堂看见一身蓝色长袍的官服,想来他就是这里的县令。
“县令大人!”竹长安颔首示意着,拿出手里的文书递交上去。
县令却是眉眼含笑,上下打量的,拱手行礼:“竹将军!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不愧是巾帼英雄!”
“来请上座,我这边疆虽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这艰苦的环境倒是有一种苦茶,败火消灾的良药,将军轻品尝。”
竹长安看着县令走来,拉起自己的胳膊便要去品茶,竹长安只觉得这第一次见面未免太过于自来熟了,连忙推脱道:“不劳烦县令大人了,我还得会军营布置一番,眼看着大战来临,我怎么能在此偷懒呢!”
说道着便要脱手而去,不曾想却被县令死死抓住,动弹不得:“竹将军未免瞧不起我许某人了,连一杯茶都不肯赏脸吗?再说我是顾罹将军手下的,你担心什么呢,来尝尝,以后咱们好好处着。”
一个挒迹,竹长安便被许县令按倒在椅子上,见左右推脱不过,竹长安也是无奈的拿起一旁的茶杯,刚要饮用便看见一只云箭穿来,正巧打破了手中的茶碗。
竹长安几人一惊,连忙起身,此时,竹长安的脖颈处却是传来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震动,竹长安了然,这是赫连屮的手笔。
竹长安转眼看了看地上洒落的茶水,并没有变黑,想来也不是暗算,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许县令。
“放肆,是谁?谁敢在本大人这里放肆?”许县令下意识反应过来,发觉竹长安正在盯着自己,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安抚道:“竹将军受惊了,我这就命人在给将军添上一杯茶!”
“不用了,实在有劳许县令,我还是这就赶回军营大事为重!”说话间,竹长安俩三步便来到院中,正要朝向大门走去,只见此刻府衙内的捕快列队成俩排挡在门前,手里均拿着刀剑。
竹长安见状转身看向缓缓走来的许县令,问道:“许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县令也是无奈,皱起的眉眼说道:“竹将军别怪我们,这是顾元帅的指令,要求我们必须带你逃离这里,确保安全!”
竹长安意识道了什么,走上前连忙询问:“什么顾元帅?是不是朝廷的指令下来了?”
“竹将军聪明,这是瞒不了你的,朝廷的指令是让顾侯爷担任元帅在前方作战,但是顾侯爷请旨的援军却没有被批下来,现在边疆能作战的只有哪一个军营的战士。”
竹长安看许县令越说眉眼越拧巴,总感觉还有什么是没说清的,下意识的问道:“还有呢?”
许县令有些恍惚:“还有就是,除了燕云,这次连朔博国也是突然进犯!”
闻言竹长安明显的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踉跄在原地,许久,只觉得心里痛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