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这么又活了?”为首的人不禁发出疑问,而众人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如同戏曲的一幕。
“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诸位看见本姑娘怎么不高兴?难道是见鬼了?”竹长安嗔笑着,轻起的朱唇笑的如花,眉眼见的容颜虽被黑纱挡住,可明朗的五官却让黑纱呈现不同程度的凹凸,隐约看见她的面目。
竹长安将秋水刀架在姚恒的脖颈处,一步步推搡着走到马车面前。
淡淡开口道:“云水宗?还要打吗?刚才那几场爆破声相比各位都听见了吧,如果没看错,死伤最多的应该是云水宗的人吧!”
“怎么,还不放下你们手里的利器,难道想让你们的少宗主也折在我手里?”响亮的话语穿过人群,穿过山野。
而云水宗也是他们最先倒戈的一门。
“我呸,竹长安真没想到,你既然没死却做了魔教的走狗?那你也是我们天下人的公敌!”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一片反响,倒是让其他门派手持利刃握的更紧。
“公敌?什么走狗?前线俩国打仗你们这群武林人士不参与,反倒说我为走狗?难道你们效忠的施卜源就是好人?难道他背后的顾方雨就是善人?
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杆秤,既然都打到山上来了何必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我竹长安行为做事只求一个公正,若是江湖是你们的手下的江湖,我倒不如做个寻常家的女子情愿一生束之高阁。
而你们便是罪人,是如今的罪人,更是这泥乱不堪的社会一块垫脚石,你们好好想想,若真是背后之人如了原,可还会有江湖一说?”
竹长安问的明确也让众人有些反思,可人群总有拐带话风之人:“这个江湖是朝廷允许的,是当年贤王萧故阳亲力维护的,怎么会不存在?”
“就是,江湖是朝廷允许的,少将话题扯到别处,边疆之事我们又不懂,何来你所言的参与?”
“呵呵,可当年的萧故阳是大梁的第一将军,如果没有那些拼死的战士哪里会有这个国家,这个江湖和你们?
你说的没错江湖是朝廷允许的,武林盟主也是由认证的,可是你们不配,不配当年的萧故阳为你们留下的这个江湖。”
泪水划过竹长安的脸颊,滴滴落泪打湿着她的衣角,众人不明白她此番是何意。
“当年,萧故阳最好的兄弟便是如今的明教教主虞束池!”出声的是一位女子,竹长安识的那是前几日见过的蓝颜颜。
只见蓝颜颜收起长剑,有些惋惜更多的是愧疚之感,转身抱拳轻轻附言道:“诸位,许是我们都忘了曾经,此番是我们青中观对不住各位了!”
回身看着马车,哽咽道:“对不住教主,我们青中观撤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见状的其他门派倒是纷纷讨伐着。
“若是你们还记得以前的事,那就撤吧,否则真的就是堪比刨人族坟!”蓝颜颜见此,他们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禁冷哼道,说起话来也是直白让人吃瘪。
“你们不打,我们春恒派打!”
“五毒帮坚决为武林除害。”
竹长安见青中观的离开也有小门小派,心有良知的门派纷纷下山,可剩下的他们高喊着的态度和语气,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割痛。
“你们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马车内虞束池良久才说道着:“长安按计划行事!”
只看竹长安将腰间别着的袋子拽下,用力抛向天空的一瞬,反手将秋水刀收起,双脚蹬起姚恒的后背,便踹飞到天上。
而袋子抖落的一瞬掉下的竟然全是迷雾球,打的他们这群门派纷纷迷了眼睛,双手捂住口鼻,蹲在地上试图缓解。
而竹长安一行人也早趁此,从密道返回青木崖。
燎燎野草许是早被泼上了石油只在一瞬,野火席卷着山林,呜呼声响遍山野。
密道内,除了几人细碎的脚步声,便是滴答的落水声,还有他们的绝望的呼叫声。
竹长安听着头上的惨叫不绝,不禁心头翻起涟漪。
“别可怜他们,他们不值得!”虞束池走在领头,心思却是细腻的听出她沉重的脚步犯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