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逼下的一方小天地是温半仙唯一知道的,这也最好的效果便是弄成了自己的私宅。没有人会突然到访,即便有衰落下来的人,看见眼前的一幕都将被温半仙灭口。
唯独他们是意外,更不曾知道有关这里的一切。
赫连屮看着山洞外靠在山壁上的一对儿姐妹,眼下姝雪的死想来也是五人中最难过去的一关,应该也是牧荼荼一蹶不振的原因。
可她必须活着,因为还有她自己的仇没报,赫连屮想到此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拖着受伤的腿靠在石壁上,内心腹诽道:如今这般局势,她连武功都被费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报仇定然是必要的,可让一个女子来做属实有些强人所难,可若是没了这个原因只怕是她连活着都不会愿意吧。
世事多变迁不是在于经年而是瞬间,而时间才是能让一切变得从容无畏。
偏偏情谊不会改变,无论是何?都将埋葬在心里,记忆里,一个从不曾触及,落满思绪的角落。
当然当下的才是情绪的变动,皆如此。
赫连屮一双眼定在山洞口,所期盼的便是能有来到的友善。
但愿,所谓的温半仙是如此吧!
天空泛起的鱼肚白,是抬头便能清晰看到的一幕,崖壁上观赏到是别有一番韵味。
此一夜,赫连屮未眠,一双眼睛紧紧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耳边泛起的声音,赫连屮才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施羽伊,虽说身上血迹早已被夜晚的微风吹干,可到底每一个动作都会撕裂一遍,吱吱呀呀的叫喊声也不免得从她口中叫出。
费力的起身也像是一种挣扎般,踉跄在山崖上不禁看了看山洞的入口,看了看身旁的两人,不解道:“咱们这是活下来了?”
闻言赫连屮起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施羽伊,郑重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没摔死,掉在这里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温半仙的容貌?”
“自然,如果站在我面前一定能认出来的,不过提他做什么?”施羽伊有些费解道,看着试图悠悠转醒的牧荼荼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抓住赫连屮的手慌忙问到:“姝雪,姝雪是不是。。。。。”
她没在继续问下去,因为不敢,回想那所发生的一幕,鲜血淋漓的一幕,即便是白日,即便是现在也不经让人汗毛倒立,蹉跎着双手打着冷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幕只能用摇头拼命的掩盖。
“她就这样死了?”施羽伊依旧不可置信的呢喃。
唯有缓缓转醒的牧荼荼却是猩红的眼角含着泪,即便是不自主萦绕着杀气,可到底只能任凭泪水滑落在脸颊,留下一道深一道浅的泪痕。
针扎不了也无能为力的模样。
赫连屮见她醒来也俯身凑过,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样是伤心,可总有万般难言,最后到嘴边只有一句:“醒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害死了姝雪!”牧荼荼哭泣也带走她眼里最后一抹星光。
“真是报应,我如今到是成了什么都不是的废物。”听着牧荼荼的呢喃纠结。
即便身旁的二人相互劝阻,牧荼荼也是神伤难言。
“若是这般模样,你所在意之人就算是白死了,萧卿卿你的仇干脆也别报了!”洞口传来的男声深沉而洪亮,众人看去,他才缓缓道:“你的药要是在不吃,那双腿就算是废了!”
闻言,赫连屮有些慌不择路的将药瓶里的药一饮而下。
唯有牧荼荼哭丧着脸却是难解的看着眼前人。
一声惊呼,虽说悲痛中并没走出来的施羽伊,可看着眼前从山洞内走出来的老者,目光也带上了崇拜的光芒。
“温半仙?”牧荼荼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要说施羽伊能如此崇拜一人,在这天下怕是只有温半仙了!”牧荼荼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可眼底的落寞更上心间,只得淡淡说道:“你找到了温半仙,也算姝雪带给你的好消息。”
“你难道就不信让我救你一救?”缓缓张口的温半仙说道。
可她却是看着山崖下的角落越发心起。
“想自杀?想从这里跳下去?”温半仙俯下身子仔细的打量了半天,唯有施羽伊上前劝说着:“仙人,求求你,救救她吧!诊费我们施家出。”
可温半仙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她,只是眼里全是眼前牧荼荼的模样,不禁点了点头:“像,真是像极了!”
“像萧故阳是吗?你们都这样说,可我却从没见过他,如今这般模样谈何报仇。”其实这句话很多人对她说,只是这话说的忒多,不用思考也知道他们所言的意思,论真心像虞束池这般的更多,只靠眼睛看是辨别不出一番所谓的真情实意。
牧荼荼有些消极,毕竟现在想来这任务或是私意到底是无人在乎的,所求的自证在众人面前到底是一句玩笑,他们不曾关心的,而为这仇所付出的是只是像自己这般为了一腔热血而献出生命的人,是姝雪,是竹家人,是自己,更是许多为了这条命案在以后的景途染上更多鲜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