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矗立的俩人缓缓走上台阶,看着眼前的三七堂嘴里却是不停埋怨道:“什么破地方呀,就这还三七堂呀,也不过如此呀,看着就想一个书房,为什么他们都是如此赞誉这个三七堂,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都是一群江湖骗子。”
闻声看去,正是李阮阮站在门外,抬起脖根昂首的蔑视,似有叫嚣气焰。
“怎么?这就受不了?我还以为顾罹哥哥有多爱你呢?不过一个赐婚竟让你这般举动,啧啧啧!”
“怎么?你难道就想我一直守在侯夫人的位置上吗?和你平起平坐,啧,我好像又感兴趣了呢!”竹长安说着,脸上止不住的眉飞色舞,拍了拍手就要走下台阶:“算了,我后悔了,今日就当我没约过你!”
“竹长安你放肆,你怎么可以耍我?说好的你约我来的,要把侯爷夫人的位置让给我的。”
果然不出三言两语,李阮阮的性子便是气急败坏的叫嚷着,双手抓着竹长安的胳膊,却被竹长安反手揽入怀里,捂上了嘴巴。
“进屋说!”
房间内,坐着的三人,唯有一人站在李阮阮的身旁正是她的侍女。
看着房间内的景象满堂的书本,书架,唯有一旁的小道才有下脚的地方,在李阮阮的印象里,这样的环境只有父亲的书房才有,亦或是小时候被教习先生带着看过的文渊阁才有。
李阮阮看着眼前长相英武却是身材柔美之人,不禁睁大了双眼问道:“这人是谁?”
“与你无关!”
洛长风拱手施礼道:“竹长安的哥哥,你也可以叫我洛长风!”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听完此话,李阮阮更是不解的歪着头,在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名叫洛长风的男人,虽说衣着寒酸,这房间内的木质家具也隐隐有破败的痕迹,若是这些在父亲的眼里却是当得起家财万贯,俩袖清风,极为欣赏的书生意气。
“江湖上的,义兄!”竹长安到是不见外,看着桌子上孤零零的苹果,拿起来在袖口擦拭着,拿起就咬上一口,吃的叫人不禁勾出馋虫。
“就这一个吗?”李阮阮弱弱的问道。
“下次吧,这个还是别人送的!”洛长风道。
李阮阮似是赌气,鼓起的腮帮子不懈的看着竹长安:“所以你叫我来是要让我怎么做?”
“听闻李郡主是个孝道之人,也是当今太后最心爱的孩子。”竹长安看着她意有所指道。
可惜李阮阮却丝毫没能领会其中的意思,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身体,后退了几步,一脸惶恐:“你要干什么?”
在上前一步,双手叉腰道:“休想伤害当今太后!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竹长安原本隐忍的怒气也不免走上前,举起拳头作势:“你才获得不耐烦呢!”
没等竹长安说完,便被身后的洛长风拦住,一脸尴尬道:“我们是守法公民,绝不敢伤害当今太后,郡主请放心!”
“那是为何?”李阮阮似是明显感觉与他们说话就想父亲和大臣的对话,莫名有些烧脑,便也有些不耐烦道:“赶紧说!”
“你若有方法进后宫,带上竹长安,我们救出一个人,便也远走高飞,绝不再进京城一步。”洛长风补充道。
“救人?”李阮阮有些惊奇,在自己眼里他们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骗子,若不是和顾罹扯上关系,怎么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般严肃的模样,还愿意用侯夫人之位救人,一定不简单,可他们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似是看懂了李阮阮的神情,竹长安缓缓走出说道:“救得是我的阿姊,原本搭上顾罹就是救人。”缓缓挠了挠头思索道:“不是难事,救得算是一个宫女,毕竟我们到底只是一个在江湖之中生活的小人物,情谊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你也能理解吧!”
李阮阮似有困惑道:“只为了救一个宫女,就把侯夫人的位置让了出去?理解,但不懂。”
“哼!”竹长安轻哼一声嘟囔道:“就你这个脑子能懂才怪!”
对上李阮阮狐疑的视线,竹长安扯笑着,继续编造,为了听起来更加真实:“当然宫女也不是普通的宫女,是陛下下了死命令,犯了错的人,顾罹也是考虑家族麻烦,所以也没有办法救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到用偷人这个技巧,顾罹不肯帮我,可那毕竟是我的阿姊,我舍下什么都不能丢了她呀!”
竹长安慢慢走过,拉起她的手,紧握着,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模样,劝说道,虽谈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可终究说出那些话中有些哽咽的音色,一时让李阮阮有些心软。
推了推手,却发现根本推不掉,干笑着:“知道了,知道了,我帮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