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微微皱起的眉角说出这一句话很是让醉唳不爽,回应道:“别什么罪过都算江湖人的,你自己得罪谁的,你不知道?还得让我们来救你。”
闻言,顾罹却是丝毫不在意,垂落的眼眸思绪万千,再抬眼一副认真的模样看向竹长安,淡淡试问道:“长安谢谢你赶来救我。”
“没事救你是我应该的。”
“相比我下朝许久没回家让你着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这句话像是格外的提醒了竹长安,这才是自己察觉不对的原因,他是早就等着赫连屮出手吗?
竹长安转身,看着二人眨了眨眼暗示着:“是醉唳,妄昇告诉的我!”
“他们?”顾罹疑惑的看向他们二人。
反应过来的二人也是丝毫没有破绽的应接道:“是呀,先前我们醉冥堂本就和竹长安认识,在拍卖会上也一同作战过,自然是认得你们二人的,有什么问题吗?”
顾罹干笑,摇了摇头。
竹长安却道:“这条道我之前来过,里面的猛兽是狮子,顾罹你好像被你爹针对了。”
顾罹不解的看向她:“你之前来过?”
竹长安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再无波澜陈述着:“上次你驾马离京后,我便被洛长风困在三七堂,却遇上受顾方雨命令赶来杀我的山冥,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个男子,我被顾方雨带队来到这里喂狮子。”
闻言众人也是震惊,竹长安舔舐着双唇,思索着开口道:“我也是向他们一样跳下去的,命大被路人所救才赶到关家村找你的。”
竹长安在此对上他的视线,试图找出一丝破绽,可他的眼底更多的是愧疚。
“回家吧。”竹长安缱倦道,偏偏顾罹也像是依赖般牵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模样。
顾罹心里也觉得这次演的过来,早知道顾方雨这般不靠谱,怎么样都不会和他合作的。
几人告别之后,回到了卑田院。
眼看着顾罹换了一身便衣,迈入书房,竹长安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只听站在书房门口的顾罹开口道:“长安,我的书房你也可以进,我和顾方雨不一样,若是读书能有夫人作陪,是我的荣幸。”
闻言竹长安走去他的书房,书籍满墙,和三七堂也大差不差,竹长安看着满墙的竹简书籍,随手拿起一本史记认真研读起来,心下不禁暗腑:顾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身后,“夫人何时对史记感兴趣了?”顾罹试问道。
“没有,只是我在看自家夫君感兴趣的内容,所以我也看看不行吗?”竹长安侧过脸挑眉问道。
“自然可以,知我者,长安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顾罹笑道,拿起书案边的卷轴,不在与她对视。
良久,看着竹简中的一行字,不禁眉头紧皱。
见状竹长安询问道:“怎么了?”
她终究是还存有一丝疑虑,没敢直接开口,这个机会便是顾罹给的。
顾罹认真道:“可惜我的娘子不爱化妆,若不然我也要学张敝一般为你画眉。”
“张敝?画眉?”竹长安似有疑惑,却被顾罹拦在怀中,看着他的竹简,几行字迹中,竹长安倒也没感觉多有趣,偏偏是顾罹口中解释的更有趣味。
“张敞与妻同村,儿时张敝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眉角有了缺点,但当时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起其妻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门提亲,自此,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因为他的眉角的伤,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太太画眉后,才去上朝。
京城中传说张京兆画的眉毛很妩媚。有司就用这些事来参奏张敞。陛下就问张敞有没有此事,张敞回答:‘我听说闺房之内,夫妇之间亲昵的事,有比描画眉毛还过分的。’
所以呀,若是你爱化妆,我也一定为你描眉敷粉。”顾罹认真道。
竹长安却是反问道:“我原以为我夫君的书籍上都是一些政史要事,怎么光记载这些了?再说张敝的妻子被他毁了容岂不是很可惜?原就是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这下倒是砸在张敝手里了。”
“你觉得不好?”
“不好,我真应该去书阁之中给你早些历年正事,省的你的心全被闺房之事勾走了。”
“好吧,夫人言之有理,若是要去书阁,不妨我带夫人前去?”顾罹试问道。
“好呀,正好你给我讲解一番,也让我这个女匪涨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