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跟着小侯爷一定要尽心侍候知道吗?”
六婆子:“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侍候好侯爷和侯夫人!”
顾罹看着这早有准备的一行人,只是低头笑而不语,转身便环住竹长安的腰间走出大门口。
禅香院虽说离顾府算是近可也不是特别近,府内的设备和下人小厮一开始就是顾罹买来给竹长安做嫁妆的,如今倒也不用特意去置办了!
书院里,下人摆放完东西后,顾罹便从中仔细翻找才找出《女则》和《女训》这两本书,摊开宣纸和压尺,便是抄上起来,许是小时候被罚过抄书,写起来倒也真的是快。
同样在卧室竹长安也被眼前手拿戒尺的六婆子盯着丝毫不敢乱动。
六婆子:“如今王爷让我跟着您和侯爷,虽说侯爷和王爷分府别住,我应该叫您一声夫人,但是我六婆子毕竟也是王爷指派的人,规矩和礼仪您该学还得学,咱家的王妃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郡主,就连皇帝见了也是要叫上一声姑姑的长辈,这个理您应该懂,我教您,您不亏!”
竹长安看着眼前的老婆子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只得喉张嘴不张的应付道:“是是是,小辈都听嬷嬷的!我抄就是了!”
六婆子敲打着戒尺:“夫人,您这最好快些,眼看就要天黑了,还得给郡主送去呢!”
“吱拗~”一声。
竹长安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长袍迈进的人正是顾罹。
“六婆子,这是长安抄写的《女则》与《女训》,你拿去给母亲大人看吧!”双手背后的顾罹,拿出刚刚誊抄好的俩本递给六婆子。
六婆子也是满脸惊讶显然是没能反应过来:“什?什么?不对呀,这夫人在这抄着呢,我亲眼看着呢!”
“六婆子,现下这禅香院的主子是谁,我想你心里应该要有点数,这里不是顾府,你的主子也得是禅香院的主人,我记得离府之前,母亲大人好像是给本侯一些产业和卖身契,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就有你的呀?”顾罹威胁道。
“不可能,郡主不会不要我的!”六婆子试图辩解着。
可无奈的是,顾罹将那份关于六婆子的卖身契放在桌子旁,六婆子也哑口无言。
“顾罹,牛呀!可这俩份的手抄书。。。。。。”竹长安话没说完就瞧见六婆子连忙将顾罹手里的誊抄拿过并说道:“老奴知道侯爷的意思了,以后我就是禅香院的人,一定认真侍候长安夫人!”
“你知道就行了,以后这禅香院才是你尽忠的地方,除非你有本事跑出去,可你卖身契在本侯手里,你又能如何?”
顾罹不紧不慢的说道:“规矩嘛,想必母亲大人已经教过你很多了!这以下犯上也是大罪,本侯可没有母亲那样的仁慈!”
“老奴知道了!”六婆子低着头,全然不是刚才那样的趾高气昂:“侯爷,老奴这就去将夫人抄好的《女则》与《女训》交给郡主!”说着便连忙退出房门。
顾罹依旧是一脸笑意的看向竹长安,那双诱人的狐狸眼和竹长安对视,就像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别,别这样看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竹长安下意识闪躲着眼神,可又无处安放。
“算了,不逗你了,我是来找你商量一下今日皇帝交给我的任务的!”顾罹严肃道。
“什么任务?”竹长安听此顿时来了兴趣。
“私铸铜钱,侵犯国法的案子!”
“这么严肃?”竹长安有些打退堂鼓,却被顾罹看了出来:“怎么?你不愿意?
“倒也不是,无非就是调查一个案子而已,可我总觉得明明上一秒还是江湖大盗,下一秒就要给死对头去查案,我这心情多少有些跌宕起伏呀!”
“扑哧!”顾罹笑道:“行了,你连人都嫁给死对头了,还差啥了!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
竹长安没好气的撇了一眼他,心里默默说道:得亏你是说自己去,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说再找别的女的去的,正好我好收集证据,抓住把柄,方便日后是和离,不至于被休弃。
顾罹看了看她,那眼神好像把一切都能看透一般,偏偏嘴角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倒是让人寒漓的很。
“别想了,赶紧休息,明日还要去查案!就去佛图寺,明日让门外马车,一起走。”顾罹道。
“佛图寺?”竹长安好像想到什么连忙说道:“真不愧是顾小侯爷,没想到这常年打仗的人,脑袋还这般灵光,可是我们以什么名义去呀?”
“就以还愿的名义去,正好皇帝是让我暗中调查的,此番也算是利于行动!”顾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