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洒下的阳光格外的耀眼。
日上三竿不曾起床这是顾罹少有的。
床上,顾罹清醒过来用双拳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头颅,倒是一旁抽泣的哽咽声让他狐疑的看过去,只见虞姬抱着在一旁抽泣硕大的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各外耀眼。
顾罹有些发懵,猛地起身却发现床中一滩鲜艳的红色,见此顾罹不由得震怒:“你害我!”
“害什么?”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响,好大的怒气,走来的正是顾方雨,柳珊珊,和哽咽不止的李阮阮。
眼见眼前的情景,柳珊珊转了转脑筋,看向身旁的李阮阮不禁拉过手细声安慰道:“好孩子,没事的,男人嘛,都有的,至少你现在还是这禅香院的主母,把心放肚子里,罹儿和顾家不会对不住你的!”
倒是身后的李阮阮,看见床上衣衫不整的一幕,哽咽的神情更加悲痛,落下的泪珠有些生硬,昨晚已经是哭成了泪人,面庞中俩道泪痕早已说明了一切,眼前的一幕更加坚定了昨日的想法,可偏偏自己又不甘心,为什么比不过竹长安,还比不过外来人?
顾罹看她这般也心有歉意,抵着头,只听扑通一声跪倒在顾方雨的眼前,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便被顾罹抢下话道:“儿子对不住顾家,更对不起虞姬姑娘。”
听此话,顾方雨倒是有些惊诧,还在奇怪顾罹什么时候是这般的听话的性子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胡须开口道:“所以。。。。。。”
“所以儿子愿意收虞姬为妹妹,好好照顾!”只见顾罹哐哐哐到底磕头,那架势势必要撇清关系。
倒是给眼前的顾方雨气笑了,果然着顾罹就不会按照自己的规划行走的,既然如此可就由自己说话才能定注意。
顾方雨长吸一口气,怒目圆睁的模样倒是颇上头,气急的胡须也不自觉的上翘,大喝一声:“放肆!”
顾方雨:“这个顾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如今辱人清白还想一走了之?你想的美,你的祸只能你自己担着,来人,准备喜服,明日给你们侯爷风光纳妾!”
“我不要!”顾罹试图嘶吼道。
只听“啪!”的一声,被顾方雨赏过一个巴掌,声音响彻房间内,顾方雨缓缓蹲下身子,将顾罹拉近耳侧:“你不要也得要!”
顾罹的眼里充满恨意,看着眼前的父亲嘴角渐渐滑起一抹弧度,顾罹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问道:“你们陷害我?”
“那又如何?”顾方雨将人拉到身前,附耳道:“这便是我和你母亲的当年,若是她怀孕了,你说你会不会杀了她?曾经我也是这样被朝野逼迫娶一个青楼女子,比你这个可惨的太多!”
顾方雨这样说着:“你自己好好想想,能不能杀了你床上这个女人,在来考虑要如何杀了我,为你母亲报仇吧!”
“你不得好死!”猩红的血眼明明在阳光下依旧显得顾罹狠戾,发抖全身让他甚至想下一秒就弑父,可顾方雨有笃定,他不会也不敢。这一切顾家能给他的他都要受着。
顾方雨看着眼前的顾罹,撇开眼神看向床上的女人,只是一抹笑意淡淡浮现在脸上,拽起一旁的柳珊珊便走出房门。
房间内,三人倒是好一阵伤心。
偏偏站在门槛处的李阮阮没来由的说道:“顾罹,我当初真的是看错你了,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竹长安!”,话说完李阮阮便擦干眼角的泪痕,甩袖离去。
窗外的竹叶不止为何掉落大半,可在顾罹心里竹叶能看见的,竹长安也会感应,她是不是也在伤心?
晌午的日子那般明亮,可偏偏顾顾罹却将自己困在书房内,竹节制作的窗帘挡去了房间内唯一的光源。顾罹倒滩在地上模样像是无望,偏偏满脑子里想得都是:若是真的这般束手就擒真的就趁他的意了,他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舒服!
不知清醒了几时,只见烈日的余晖些许下落,禅香院的一众奴婢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侯爷的亲事,毕竟在这盛京中一年娶妻妾三次的人无论是上到王侯大夫,还是下到行商农民,都是头一份的存在。
顾罹缓缓起身,打开房门通过一丝缝隙,便被灼热的太阳烧的有些刺痛。门外站在俩个女人,顾罹只感觉内心烦躁,缓缓走到李阮阮的身旁,她暗淡了眸色,递过来纳妾条文,张口道:“侯爷看看这些,都是纳妾的事项,你若是觉得不妥,妾可以重新修改一份。”
闻言不等顾罹说话,倒是一旁翘起尾巴的虞姬沾沾自喜道:“妾就谢过夫人了,婚事毕竟也是侯爷的,还有望夫人仔细些!”
“放肆,这有你什么事?”顾罹一声怒吼倒是打断了虞姬的脸色,在李阮阮面前迟语道:“纳妾我就是不愿的,我说过一生一世只有一人,你们随意,将主房昨晚的被褥全部烧毁,填一些绿蓝色系的床褥,她一向喜欢竹子色。”
顾罹淡漠瞥向二人开口既像是要求又像是警告道:“主房,你们二人从今以后一步不许踏入!”
二人闻声,缓缓俯身应了一声,转过头便自顾自的走去。二人自是想看俩厌,可线下谁也不好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