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尘俯身道:“儿子认为是正解,但是出面的人一定要是顾家人,这样咱们顾家才算是名利双收!不过只行于大梁城内,施粥或是施碳的不再少数,这样顾家也少了陛下的怀疑,若是民心真的在顾王府倒是更不好般了!”
闻言顾方雨点头示意,看向跪地的顾斯远:“你呢?”
顾斯远犹豫片刻缓缓从牙缝中挤出所谓的看法:“儿子认为施粥做好事自然要在贫窟区,要不然咱们顾王府的钱白花了,民心收不来,倒是容易被那些官僚嘲讽不是?”
“哼!”顾方雨:“说真实想法!”
顾斯远踌躇道:“何必管他们?独善其身不是更好吗?”
顾方雨闻言倒是大怒,紧皱的眉角呵斥道:“放肆,没用的蠢货,怪不得你学不会你两位兄长能力,滚,去领罚,杖责八十,打不完不许回屋!”
顾方雨喘着粗气,看向顾云尘:“坪洲城和放米放碳就交给你去做吧!”
顾云尘嘴角升起一丝难查的弧度:“谢父王!”
回到禅香院的顾罹是满脸的悲情,看着长椅在竹子树下的一幕,又有竹长安的身影肖想在眼前。
顾罹坐在长椅上,缓缓闭上了双眸,也许现在的自己想和竹长安见一面只有梦里才能相见。
耳边不时传来轻柔的呼唤:“侯爷喝一杯安睡茶吧!”
顾罹猛然睁眼看见的是面前的正是一身侯夫人装扮的李阮阮,顾罹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妾是侯爷的妻子,是您明媒正娶而来的,为何不能在侯府?”李阮阮虽是心疼,可看着眼前的竹叶,自然是知道眼前人在思念着谁,只是那人不是自己罢了!
“侯爷就当真放不下长安吗?”李阮阮询问道,隐约带有一丝哽咽,可她也不想的,触景生情罢了。
“以后你不许在进来这间房屋!”顾罹的话有些冷淡,不掺杂一丝情绪倒像是一种命令。顾罹本就是不喜欢哭泣的,因为在他的脑海里哭泣是一种软弱,除了徒增烦恼毫无用处。
“妾知道了!”李阮阮试图停住自己的哽咽,她也知道顾罹最不喜欢的便是哭泣,可到底是圆月,想借着一丝情意,试问道:“侯爷,今晚可要来我房睡觉?你我还未曾圆房!”
李阮阮的话倒是引得顾罹有一丝歉意,可偏偏为了更加保定的留住顾罹,接着说道:“父亲也曾问过你我夫妻之事,这次总算等你回来了,总不好糊弄过去吧!”
闻言顾罹的情绪更加不妥,厉声道:“你敢威胁我?”
李阮阮吓得连忙俯身,泪水再也不受控制一般泪流满面,抽泣声哽咽不止道:“妾不敢,不敢威胁侯爷啊!”
“本侯不管,如何向父亲交代你自己想办法!”顾罹撇下一句话,手掌憋在眉目间:“滚出去!”
李阮阮闻言,伤心不已,低着头不再拘谨着情绪,转过头便大哭起来,毕竟自己也是一个郡主何曾受过这般气?
门外,李阮阮走在廊道中,只见一女子妖娆且魅惑,眉目见情丝万缕,李阮阮看此便知道这也是将是日后的大敌。
身旁的侍女上前斥责道:“放肆!什么人见到侯夫人敢不行礼?”
虞姬手里的帕子缭绕四方,嗤笑的意味在明显不过,走上前淡淡说道:“侯夫人?以后可要多多见面了!”
只见虞姬甩开手里的帕子,闯着李阮阮的肩,径直走向刚刚的院子。
房间内,虞姬找好了情绪,扑倒在顾罹的脚下,哭诉着:“侯爷,奴婢,奴婢可算是找到您了!”
顾罹一愣,睁开的双眼只见脚下的正是虞姬,此番坪洲城一路,看着牧荼荼亲生杀了虞束池,到底心理有些歉意,缓缓开口道:“是本侯对不住你!”
“侯爷,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虞姬依旧装傻充愣,偏偏坦言道:“小女子本是明教教主的女儿,可是他重男轻女,我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去往边疆的路途救下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子,为了她我这才冒死进的军营!还请侯爷恕罪!”
“无妨,从今以后,你便是良家子弟,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顾罹淡淡道,越是歉意,越对谦逊的人,总会心怀愧疚。
可偏偏虞姬满口答应,缓缓起身时袖间的香气随着夜风转入顾罹的鼻息,咻入鼻息间也将人瞬间带到风靡的状态。
一个滑步,虞姬跌坐在顾罹的怀里,双手紧紧哒住顾罹的头,倒是有些许情意的流露。
夜色朦胧,门外的李阮阮只能听到隐约传来的动静。
是虞姬的哭喊:“侯爷,侯爷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