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风声萧瑟,这不应该是云顶之上的宫殿应有的反应,除非是声势浩大的人群带动着风力袭来。
司空千有些惊奇,眼底闪过的痛心溢于言表,大家看着也心疼万分。
“别说了,赶紧走,再不走,可一个都出不去了!”司空千说道,看了看他们几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拽起牧荼荼的袖子便是一把拉过。
司空千朝向大殿上的尊坐便是横脚一踢,这一举动这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所为,偏偏这一举动还有些难言的俏皮,而敞开的石洞层层阶梯向下也让几人有些吃惊,众人来不及反应跟着牧荼荼便是走,而牧荼荼也是被司空千左右。
走下三圈石梯,绕过一条小道,几人俯身向下,这条通黑的短路十分隐蔽,若不是刚才的那一脚怕是任何人都不会检查到此。
可司空千还是生怕他们几人会跑一般,死死抓着牧荼荼的手臂不放,几人也不敢多语。
石壁泥地也让这条路更加不好过路,加上云层止不住的呼啸,风声催过像是地府索命一般吓人。几滴雨水,雨水滴落在地,悠扬的水滴声像是烘托了莫名的气氛。
大家也都四处留意,偏偏只有那一滴雨水滴落在姝雪的衣领处,冰凉且刺骨,吓得姝雪一个弹跳,便是抓着醉唳死死不放。
姝雪的嘴里依旧在大喊,埋怨道:“这,这是什么破地方呀,不是住在云层上吗?这环境都长苔藓了,看着比洛长风的鬼市还恐怖呀。”
“没办法,这六合宗虽然在云顶之上威风凛凛,到底坏处也很多,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就知道,容易风湿的!多少郎中都治不好的。”司空千也附和道。
姝雪睁大了眼睛上下巡视着,偏偏泥泞的土地像是要誓死留住人一般,若是抬脚抬慢了真容易被定格在此,其实对于这种路径不少大的门派都会用来做陷阱,唯有眼前的司空千拿它放在了密道必经之路
姝雪:“这不会是你们六合宗的密道吧?司空云烟知道吗?”为什么宗主不靠着这个逃走呢?
姝雪的疑问也问出大家四处观察的心里疑惑,都不解的看向司空千。
司空千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我六合宗唯一的少掌门,你们说他会不会知道?”
“那走这条路还有个屁用?”姝雪不满道,踩着脚下的泥地也越发挣扎,终是抬起一双眼睛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身旁的醉唳,醉唳也是无奈看向一旁的妄昇,两人只需一个眼神便像是心意相通般,一人架起姝雪的一条胳臂,拽了起来走着这条泥泞的道路,没了姝雪的磕磕绊绊到是少了一些阻碍。
唯有赫连屮一直跟在牧荼荼的身后,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一般。
“走完这条路便是直接下山,也算近些,也方便你们!”司空千自顾自的说道。
“可是我们这么远来的就是为了救你呀!”牧荼荼试图还想劝慰,动摇他的想法。
可司空千依旧摇着头是一点儿也不肯听劝。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司空千唠叨多久就像是度日如年一般,讲的全是司空云烟想孩童时的趣事。
唯有姝雪听得有些烦躁,也许是被架起来时间太长,四肢有些麻木,愤愤道:“什么时候才到头呀?”
闻言司空千也想是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看了看,而前方隐约有些光亮照进来,司空千也真是兴奋,笑嚷道:“到了,快到了!再走一小段你们就能出去了!”
顺着他的话,几人也想是重回希望一般走起来也更加卖力,随着阳光越来越刺眼,滴落的水滴也透着亮光,一切都像是重回希望一般。
而司空千也有些悻悻,默默从腰间取出的钥匙顺着交换手臂时悄悄放在了牧荼荼的口袋内,而这一切只有赫连屮看到了,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司空千,也许是司空千第一眼知道他为人一般,司空千这一举动本就没有防备着赫连屮。
前方的路途是明亮的,路途也从泥泞之路变成如今的平地,身后的二人慢慢将姝雪放了下来,前面虽然有那副铁门笼罩着光亮也有些阴暗,可那牢固的铁门在牧荼荼眼里看起来到是比青木崖上暗道的铁门还要坚不可摧,赫连屮也是这般想的。
“这要是出去还有门呢,怎么办?”姝雪走上前查看一番,身后的司空千笑呵呵的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快人一步先走出了铁门外,伸开的手臂一个“请”的手势也让众人放下了心,等着五人缓缓走出门外,司空千见机会一到依附在这把这门锁的边上。
司空千笑呵呵的绕到一旁,探出头脑左右查看着,认真道:“你们这一行人还有没有落下的?”
姝雪:“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