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狂:“我这就去命他将谷主的画像画十遍!”
温半仙扯了扯嘴:“记得要好看的,不好看的重画!”
温狂:“谨遵谷主旨意!”
“唉!”
药王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住的地方倒是个小院,倒像个满堂亲,说大呢?这周围方圆十里的草药都是药王谷的范围之内,赫然的牌匾也算是三代前清官洛少词提笔,确是一番大天地。
“师傅,你唉什么呀?”施羽伊疑惑道。
温半仙倒是苦笑:“说的好听是药王谷,你看看那个温狂,都叫温狂了还是这般的呆子,这药王谷除了宁安长的还算一回事,这都是缺胳膊少腿有问题的人。这都快赶成卑田院了!”
施羽伊了然,看看周围的一切倒是颇有温情和凄惨,掩过眼眸淡淡道:“师傅放心,您收我,我一定会遵从医者仁心,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温半仙轻笑一声:“但愿你有这个能力!”
客房算是工整,不过一溜烟儿的功夫便看不见牧荼荼的踪影。
房门外,吵嚷着要试图明辨一番的赫连屮倒是被十二关的关主堵住。
“我阿姊呢?你们谷主呢?你们是想拐人吗?”赫连屮埋怨着。
闻声赶来的施羽伊看着眼前的一切,顺势凑到赫连屮的身旁:“牧荼荼呢?”
宁安:“他背的人被谷主捡去泡药浴了,你们不用担心!”
“药浴?”赫连屮有些疑惑,只见缓缓赶来的温半仙倒是换好了衣服,一身玄色颇有掌门人的风度,绕起鬓边的发丝:“怕什么?我们药王谷也不是那么随便的,服侍她的是个老嬷嬷,你们放心好了!”
蹉跎三日的赫连屮这下倒是连施羽伊的面也看不见,只能自顾自的在院子内跟随下棋的温半仙耍剑。
“浮躁,你这个小娃娃太过浮躁!”圆桌上好大一张太极图,偏偏一张玄冰所做的棋盘在图上落幕,一颗颗棋子也是十方的玄铁,药王谷虽说不大,偏偏温半仙的所行所用都是千金难买的地步。
“我阿姊什么时候能回来?”赫连屮停下手里挥舞的长枪,立身在前倒是精神头比以往更足。
“老夫是看你这家伙吃住太好了,是不是想找点事做?”温半仙:“我说过萧卿卿要想离开药王谷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半年太长了!”赫连屮。
“长?”温半仙有些恍然,仰头看向天淡淡道:“想来你们此行前去的何为乐也要回来了,你去帮帮他吧!”
“你也知道何为乐?”赫连屮。
“在这边疆就没老夫不知道的。”温半仙。
“赫连屮,要是能剿灭爪狼一途,记得割下他的头颅祭奠姝雪!”声音淡淡从门口传开,赫连屮闻声看去,坐在轮椅上的也正是牧荼荼。
赫连屮:“阿姐!”
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笑意,牧荼荼来此:“半年而已,谷主答应救我,就算没有武功,至少顾方雨之死,我要亲眼看见!”
眼眶续满泪水的赫连屮有些情难自抑,只是点头应是。
“还有,姝雪已经死了,咱们五个也不必再守着结拜之义,我护不住你们了,就让醉唳和妄昇跟随何为乐留在羌族吧!”牧荼荼。
牧荼荼:“敢问仙人,翻云之后可是覆雨?”
棋子一落,温半仙笑的有些陡然:“怎么你也要成为我的徒弟?”
“棋子落也是注定了前路!”牧荼荼的眼里难掩一丝失落。
“三年,我会让你重新站在江湖榜的榜首!”温半仙豪情道。
“谢师傅!”
时光如同江河的水一样,奔流而去!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停留。
东流逝水,叶落纷纭,荏苒的时间就这样静静地,缓缓地消失了,穿了新衣,点了鞭炮。一年,一岁,匆匆濒临,偷偷阔别,收拾混乱的思路,捉不住时光豪不留情的越出手指的缝隙。
一轮秋色在此纷纷落叶。房门前一把太师椅坐着一个老者,鬓边的白发越发清晰。
“要下山了吗?”温半仙,缓缓睁开双眼,样子倒是有些弥留,看着牧荼荼够了够手指道:“九年前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我不阻挡你报仇!”
缓缓从袖间掏出一块拓本递给牧荼荼,凑在耳畔道:“还是那句话,你真的和萧故阳很像,但你比他要有耐心,这拓本交给你我也算放心!你知道坪洲城的关公庙吧,最后一块拓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