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绊人有千般景,丝丝凉意寻着几人攀爬,原本就是一个如同墓葬一般的房间,莫名的寒气逼人,只有现下的何为乐和虞束池还算舒适,若是不眼前的阮简还在此地,只怕莹莹暗色也会让几人胆占。
众人虽是看着阮简手里的拓本,可到底还是在忌惮如今一个瘫坐在椅子上的人是不是依旧武功在身,当然他们更加明白的便是眼前的一幕不是内讧的时候,能找出一丝逃出去的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寻觅着眼前的房间,哪怕是一丝一角的缝隙都不愿意放弃,毕竟这是他们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几乎。
只有牧荼荼紧紧看着来时的何为乐,他的那一双眼睛丝毫不离虞束池一刻,“报仇也得能出去再说,不论是虞束池还是阮简,我都不会放过!只是你现在这般没用!出不去也只能消耗自身,我倒是好奇你是从何处来到这里的?”牧荼荼狐疑着,也问出所有人的疑惑,若是眼前的何为乐能走到这里那他们也都能逃出去的。
众人都知道是青山壁是有名的,毕竟武功深藏的地方只有此处,偏偏悬崖峭壁最是让人不安。别说是人类,就连飞鸟走兽都不曾轻易略过,即可知道此地的凶险。
何为乐摊开手坐在阶梯处倒是颇有自在道:“上次离开后,我本想着回到边疆在和爪狼一伙儿,在战三天,争取拿下羌族边界的领导权,可是我终究是不放心你们五人,偏偏赶回的路途中听闻虞束池的行程也是在此,所以我干脆来到了青山城,原本是不需要耽搁几日的,可青城山山路难行,等到了此地才发现正是青山壁。”
何为乐叹息道:“我也正是从南面的关口爬上来的如今倒是遇见了你们!何为乐起身紧紧抓着牧荼荼说道:“你千万别被他们这群人骗了,现在这里若不是出不去,但凡能出去我都会将他们杀了给父亲报仇!”
“你以为你算什么?等出去了我们顾家军一定将你们全都杀掉,当年灭门漏掉的你们几人,也将送你们到九泉之下见所谓的萧故阳。”
听着顾斯远嘴里句句恶言,气的何为乐忍不住的抖动身子,提起手里的长刀下一秒来到阮简的身边,长刀与他的脖子相差不过一豪,可他的眼里却是丝毫不惧,笑着问道:“敢杀了我吗?”
“告诉我如何才能出去?我的命搭在这里无碍,牧荼荼不能。”何为乐的眼里满是坚定。
“啧啧啧,感情倒是好,原以为你为我家虞姬是真感情的,现在的你倒是颇有风流啊!”一旁虞束池似有若无的嘲讽道。
这话倒是让吃瓜群众一脸惊讶,纷纷看来且都议论纷纷,倒是顾罹下意识将牧荼荼拉过来说道:“离他远点!”
“我和荼荼是娃娃亲,到底是虞姬摊上你这种那利益想换的父亲才是悲催!”何为乐说着,一把将牧荼荼拽过来,撇了一眼顾罹说道:“她是自由的!”
到底是拉来拉去的牧荼荼有些发懵,竟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还有这般关系,怪不得上次困战中何为乐看虞姬的眼泪倒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如今倒是都了解了,原来这位哥哥也是心里藏着人的。
可是谁不好?偏偏是虞姬呢?牧荼荼的困惑是虞姬定不愿将眼看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丢掉的,不管眼前的何为乐是不是首领注定不能和大梁侯爷的荣华富贵相比较。
牧荼荼这样想着抬过脑袋看向虞束池,到底是无用的,狼子野心相配才算得趁,不自觉间,牧荼荼看向顾家寻觅缝隙的三子也是满眼的厌恶。
倒是身旁的阮简紧紧看着周围几人,手里盘弄的佛珠在此刻也是吱吱作响,像是时间的加速器。阮简淡淡开口道:“若是你不会再报仇,我倒是考虑放你们一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牧荼荼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只是哼笑一声:“你说呢?”
蓝婠急急忙忙跑道跟前须臾道:“出去,出去才是大事啊!”
“我若是说谎他也一定能看出来!”牧荼荼环顾四周道:“他从来没出去过,必然是做最后的决心,你们真的以为这里会有出路吗?”
“说的没错本就是没有出路的!”阮简嘲讽着,可一双眼睛全然盯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等待下一个激动点。
气愤不过的蓝婠拾起书案上笔墨便是一顿撒泼,甩了甩去,不过瘾的情绪甚至踢上了几脚,唯有顾云尘一直在静静的寻找出口,垂落堵住门口的青山壁和周围的石壁整齐划一丝毫没有一丝机关,可偌大的青山壁在顾云尘的眼里处理美观还有的便是思考。
“在想什么?”顾罹看出端倪问道。
“这种青山壁一块都是难求,当年我学下棋石父亲就曾给过我这一块青山壁作为棋盘,用来下棋,如今到是有些触景生情!”顾云尘惋惜道。
只见顾云尘用着内功,从袖口滑落的棋子屹立在青山壁上,隐隐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副棋局,棋子像是水珠一般瞬间浮现在眼前,泾渭分明的一刻就连青山壁也画出棋盘。
众人看此,纷纷走上前来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