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媪不是说了嘛,在这坪洲城的关公庙结拜的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若是你们早离开我,也许是一件好事,毕竟我给不了你们太多的回报,甚至我最怕的便是你们因为帮助我而丧命!”牧荼荼长叹一口气:“陈年往事最难查,更何况还是在只手遮天的顾王爷的追捕下,白白送了命才是最可悲的。”
“世事无常,何来可悲,人有八苦,悲念也是一种人生感受!”门外走进来的醉唳和赫连屮,而中间还夹杂一个人。
牧荼荼抬眼看去,最先传入感觉的听觉,只听“砰”的一声二人撞在了门框上,唯有被邦成杆的人还站在中间,无住的看了看周围。
而后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牧荼荼的身体器官是只靠着听那一声沉闷的声音,便传来阵阵刺痛感觉的视觉。忍俊不禁的别过头,闭起眼睛调侃道:“这年久失修的老庙可别被你们俩一下子撞坏了,要不然还得要赔官府的钱呢!”
“原本你的声音还有些忖量,结果倒是一个尽铅华不足三刹,啧啧啧!”牧荼荼戏谑着,可也走上前将二人扶了起来拉着他们进了屋内。
眼神看向中间被绑的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赫连屮。
赫连屮揉了揉脑袋,上前解释道:“这就是你让我们帮你抓回来的人。”
闻言目光看向所谓的阮简,同样有好奇的上前仔细打量一番。
牧荼荼抽出噎在“阮简”嘴里的擦布,眼神扫视着颇有严厉道:“你是何人?”
不等他回话,牧荼荼紧跟着,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威胁道:“若是撒谎你的命可就要留在这里了!”
“阮简”盯着眼前的少女,听着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威胁,可偏偏看着她那张脸也不过才是个少女,这般像阮简的心思才肯放松下来,轻嗤一声,故作恼怒道:“何人?老子叫阮简,你们,你们抓我到底要干什么?”
“哦?是吗!”牧荼荼自问自答,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直到能听见“阮简”急促的呼吸声,被她这般近距离观察的有些发慌的神情也止不住的眨眼,嘴角一丝哭笑实在不知道牧荼荼想要干什么。
而周围的三人看着一幕有些许发蒙,可他们不会多问,牧荼荼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目的,可靠近的俩人能看见“阮简”额角上冒着珠珠汗水,不过两拳的距离到是比监狱里的提刑官还要可怕。
忽而,牧荼荼微微一笑,眼神依旧是死死盯着眼前的“阮简”丝毫不挪位,慢慢从袖口间掏出匕首,匕首的光泽晾在“阮简”的面前,紧紧贴在他的脸庞锋利的刀刃显然是刚刚打磨过不久的。
“你再说一遍,我在考虑考虑是先割掉舌头还是眼睛?”牧荼荼的声音不大,却是有几分故作可爱,可在三人看来是一团雾水,在“阮简”的眼里像是死亡通知书。
“我,我叫,王二虎,不是阮简!”
三人一惊,而眼前的牧荼荼却是早有预料一般,继续问道:“你无妻无子?”
王二虎吓得满头大汗,忐忑道:“是的,这也是阮简找我的原因。”
闻言醉唳缓缓走上前,捏住王二虎的肩头,仔细观察一遍,久久才冒出三个字:“你不是?”
“那我们这是抓错了?”赫连屮走上前询问道。
“是的,大哥们,你们抓错人了!”牧荼荼缓缓将手里的匕首退回到袖间,唯有醉唳还在辩驳道:“不可能,那些村民都认证过了,他就是阮简,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的?”
“今日你们出去的时候我也说过,我会和姝雪去找哪位老媪,这些辩驳阮简的消息是她告诉我的,所以才能分辨。”牧荼荼顿了顿,看醉唳欲言又止的模样缓缓开口道:“你也不用问我凭什么只相信老媪,不相信你,因为在这坪洲城见过阮简的人不多,你所得到确凿的证据大概都是我们这般年纪的不是?”
醉唳点了点头。
继续听着牧荼荼的分析:“而我猜这个阮简一直未曾以真面目识人,除了当年在这个关公庙看见五人结拜的老媪,只怕无人在见过阮简的面目。”
“你这话说的太绝对吧!”醉唳一直气敷敷道,很是不愿意相信她。
“没错,我也是冒充了他五六年,可我也并没有见过阮简的面目,他一直以面具示人啊!”王二虎抖索道。
“你说的我就信啊!”醉唳的反应反遭牧荼荼的一个白眼,自顾自将人拽到一旁,她一把推开醉唳,眼睛看向王二虎问道:“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你问阮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