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只有姝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本白日里五人结拜,到现在时间也算是到了傍晚,若不是与官府的人纠缠,想来自己的脚步不会这样慢。
不过眼下到是觉得一切都是天意,不早不晚的遇上了眼前的人,在姝雪惊愕的目光中女子将萦绕在面庞上的斗笠和面纱缓缓撤下。
只有姝雪迟语着,瞪大了眼睛捂住眼睛,将人领到一旁的草丛中才敢羸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楠月姐?”
到是叶楠月很是洒脱,轻笑着:“好久不见啊!”
在姝雪的震惊中试问着:“你那日在法场不是已经。。。。。。”在转过头细细思量着,一行人中谁也不能搭救唯一的可能便是坐在席位上,手拿惊堂木的监斩官,顾罹。
“难道是顾罹?”姝雪试问着,却遭叶楠月白眼,一脸愤恨道:“顾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他救的又如何?可法场上竹家的人都是死于他手,难道要因为我的性命而原谅他吗?”叶楠月皱了皱眉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手里的帕布也被叶楠月揉成一个剂子眼里的怨毒即便不说什么,也能明白她的心思:“我叶楠月与顾家不共戴天,如今没了竹家,给该让我来复仇了!”
一侧姝雪看着眼前的叶楠月,早没了初见时那般温婉可人,到是有些恐惧不自觉的想要远离一些,脚步撤退了几步,嘿嘿笑着,总归是高兴的,这样牧荼荼也不算是孤家寡人,总归是又多了一个人来爱她。
缓缓回归神的叶楠月不自觉的演示着自己的面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没了刚才那般凶神恶煞,试探性的问向姝雪:“姝雪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去?”
晃过神的姝雪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着急道:“牧荼荼,哎呀就是咱们知道的竹长安,今日我们五人去结拜,她被山匪绑走了,我闯了一遍官府,可官匪相护,我只能。。。。。。”
“要去找顾罹救她?”闻言,叶楠月的眸子冷了下来哼笑道:“连土匪都对付不了还能成什么大事?大可不必救了!”
“可是,可是她被土匪的迷药迷晕了呀,即便有武功又能如何?”姝雪依旧着急,刚刚要迈开碎步就要朝向城门走去,没等走出几步便被叶楠月拽回,寒冷的眸子盯着她,笑不见眼底:“你们结拜不是还有三人吗?非要你一人救吗?”
“她。。。。。。”姝雪没说完下一句便被叶楠月抢过话,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晚风吹过,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架势,死死固住姝雪:“帮帮我好吗?你看我一人来一人去,我还全然不会武功这路上万一要是遇见意外怎么办?”
叶楠月有些哽咽道:“我可不想没死在法场下一秒死在野林里,你就帮帮我把,再说等我道了地方自然是会放你离开的。你也不想竹长安在为我担心吧!”
听此,姝雪也有些犹豫不定,看着眼前的叶楠月更是明白,若是能保下她也算是为叶家保住最后一个子嗣,这对牧荼荼一直想要所求的,日后也将会是一个认证。
“你放心吧,那迷药不过几个时辰,你跑半日了,竹长安也早醒来不是吗?她的武功你也知道是和我父亲学的,阵前将军的功夫对付几个土匪岂不是易如反掌?”听着叶楠月的话,姝雪也算是放下心里最后的犹豫。
“好吧,你去哪?我送你!”姝雪。
只见叶楠月缓缓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只有六个大字:长津城,丰岚坊。
姝雪有些狐疑,可看着越发黑的天色也知道,这长津城是大梁国除了大梁城国都外最繁华的一个都城,自然和大梁城不远和眼下的洛安城也是近在咫尺。
姝雪将纸条还给叶楠月:“走,现在就带你去!”
说着,只见穿戴好面纱和斗笠,姝雪将马匹牵来,不等她反应,抱起她便放在马背上:“别喊,我的马最是乖顺,你别惊了它,反倒容易让你送命。”
姝雪也不是威胁,说完话后,一双脚登起马镫,纵身一跃便坐在叶楠月的身后:“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发!”
“驾——”姝雪牵起马缰厉声道。
夜色下的长津城是灯火辉煌的,在姝雪的眼里这里城市繁荣的远比国都要兴盛,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缓缓姝雪下了马背,四处找人询问着:“丰岚坊在何处?”
而众人看着她莫名有些嫌恶,捂住了口鼻,手指远远指了指原处的最大酒楼,赶赴去时,匾额上被萤灯罩的灯红酒绿的模样,赫然三个大字:丰岚坊。
这倒是附和这个城都的,唯一不符的便是门前的姑娘一身风尘味道,勾栏样式,鬓边的发丝绕成圈,眉眼如丝的勾搭着。
“青楼?”姝雪大惊一声,这是在她眼里的第一印象,回过头便看向身后的叶楠月一脸诧异。
唯有叶楠月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走上丰岚坊的阶梯,却被姝雪一把拦住,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摇晃着脑袋,也是知道她想歪了。
一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蚕丝的衣物顺着夜风吹在胸前,轻声道:“怎么这晚上连女子也要来我们丰岚坊吗?”
“我们不去!”姝雪上一秒回绝着,叶楠月下一秒说道:“卖艺不卖身,我要见白岚桉!”